被子里的手你来我往的玩着,两人相视一笑。
笑过,常溪突然道歉,“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说那些话。”常溪的手似主人一般,只虚虚的握住柳深的手,没了力道。
柳深没有接常溪的话,反而说道:“我是第一次当监护人,也不知道监护人到底应该做些什么,但我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好。”柳深说得真诚又诚恳,以及一丝不好意思。
“或许你可以试着去信任我?”不是陈述句,柳深看着常溪,在征求常溪的意见。
对上柳深隐含期待的目光,常溪眼中漾开了笑意,“好。”
得到常溪的回答,柳深也轻松的笑了笑。
常溪的病刚好一点,柳深可不希望又反复。于是催促道:“别说话了,再睡会儿。”
“闭眼。”
常溪乖乖听话,合上了眼睛。但柳深正准备起身离开,常溪又睁开了眼睛,伸出手指勾住了柳深的手。
“要午睡吗?”
在柳深看过去去,常溪唇边带上了笑。
“嗯,去躺一会儿。”
常溪松开了柳深的手,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拍拍空出来的位置,笑看着柳深。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柳深只当常溪是生病了,不想一个人,想要人陪着。思考片刻,还是在常溪身边躺下。唯一不同的是,一个盖着被子,一个就这样躺着。
柳深和常溪两人睡觉都规矩,仰面朝上平躺着,以至于两人中间留着相当的一段空隙。在清醒的时候理智占据主导,再如早上那般似乎不合时宜。
除了母亲,常溪没有和谁躺在一起还离得这么近过。
常溪转头看了眼旁边已经合上双眼的柳深,目光顺着人五官起伏描摹。
眉弓向下到鼻梁,鼻梁再到笔尖,又向下到人中,人中下面就是嘴唇。
突然,原本侧对着的常溪的柳深转头看向常溪。就像做坏事被抓包,常溪感觉自己心脏像漏跳了一拍。
柳深倒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柔声问:“睡不着吗?”
听见柳深的话,常溪心中升起一股做坏事没被发现的庆幸,又夹杂着点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
常溪回道:“睡太久了。”
“那就闭上眼睛休息。”
常溪乖乖的照做闭上了眼睛。听见身边有了动静,猜测柳深又转了回去,之后房间内又安静了下来。
虽说闭着眼,但常溪能清楚的感知到身边人的存在。
能闻见身边人和自己身上同样沐浴露的味道,香味不停的在鼻尖试探。
慢慢的也睡了过去。
常溪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柳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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