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路边,柳深叫的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柳深拉开车门,对常溪说道:“你先坐车回去。”
常溪看都没看一眼车,伸手抓手了柳深的手腕,看着人说道:“你要去哪?我陪你。”
对上常溪担心的目光,柳深对人轻松的笑了笑,劝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自己待会儿。”说着抬手亲昵的捏了捏常溪的耳垂,像哄小孩子一样说道:“乖,听话。”
常溪盯着柳深看了片刻才点点头。
常溪上了车,隔着车窗对站在路边的柳深挥了挥手。柳深也回以浅笑,对人挥了挥手。待车走远,柳深唇边的笑才慢慢的淡了下来,恢复成自然下垂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柳深面上毫无波澜时让人感觉很凶的原因,当然,柳深此刻的心情算不上有多美妙。
送走常溪,柳深给钟愉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电话那头的人似早就知道柳深会打电话来,率先开口说道:“我在工作室等你。”
“好。”
柳深到了钟愉的工作室,钟愉笑着对人招呼道:“坐下慢慢说。”
柳深在钟愉对面的沙发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常溪姑姑和家里闹僵是因为我母亲?”
钟愉笑了笑,“你应该已经找到证据了。”
看着面上带着笑的钟愉,柳深一点也笑不出来。
任柳深怎么都没想到自家母亲会是那个抛弃常溪姑姑的旧情人,而且据柳鸿晖给那间房交了十年的房租来看,似乎是知情人?
钟愉知道柳深有很多疑惑,缓缓说道:“我从一个同行那里得到消息,你父亲十年前就开始在委托私家侦探找常绮的下落。”
柳深记得,母亲出了车祸之后已经处于弥留之际,柳深却在医院看不见柳鸿晖的人,每天就来医院一次,不知道和母亲在说什么,还要支开柳深。
柳深不止一次和躺在病床上的母亲控诉柳鸿晖,但是柳深母亲也只是笑笑,当时柳深母亲只说:“你爸爸在帮我找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想最后见她一面。”
但当时柳深对柳鸿晖已经有了怨气,只当母亲是在替柳鸿晖说话。
最后,柳深母亲也没见上那个很重要的人,柳鸿晖也因为在外边奔走也没见上柳深母亲最后一面。
母亲临终前的眼神到现在柳深都记得,很遗憾,也有后悔,说是抱憾而终一点不为过。
柳深一直以为自己母亲是因为没能见上柳鸿晖最后一面,柳深也因此对柳鸿晖心有怨怼。但现在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
钟愉继续说道:“在你母亲去世之后,你父亲并没有停止找常绮。
在你母亲去世后不久,你父亲得到消息,找到了常绮弟弟家的地址,希望能从他那得到消息。”
“但是你父亲去的时候落了个空,得知常绮弟弟因为醉酒失足掉下了桥,去世了。”
“当时常溪母亲和父亲已经已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