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同了。未免常溪担心,柳深从队伍里常年呆在荒野的经验丰富的大叔那儿了解了卫星电话这么个东西。
于是在大叔的参谋下,柳深买了一个卫星电话,这样不管自己身在何处,都能给常溪打电话。
不过也只有声音。但对于常溪来说,就算只有声音,也足够了。
常溪正在宿舍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忽然宿舍门被敲响了。
原本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忘带的宴菁,但在开门看见门外的人的那一刻,欣喜愉悦的情绪占据了主导地位。
“不是说会晚一天回来吗?”
“我怕你哭鼻子啊。”柳深打趣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常溪说着上前一步轻轻的抱了柳深一下,很快又拉开距离,牵着柳深的手,将人拉进了宿舍。
原本就只有两个人住的宿舍,在宴菁大二搬出宿舍之后更显空旷。不过宴菁的东西还在,偶尔会回来住住。
“你先坐着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收拾完了。”
柳深这三年以来,虽然和常溪聚少离多,但是每年都履行了自己对常溪的承诺,放假的时候都会来接常溪回家。
昨天两人通过电话,柳深说自己可能不能来接人,常溪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反过来宽慰人。
柳深听话的坐在常溪的椅子上,看着常溪蹲在行李箱旁边叠着衣服,又将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
常溪此刻没有穿外套,只穿着一件显身材的黑色高领毛衣。柳深将目光移到了常溪脸上。每隔一段时间再见常溪,柳深都能明显的察觉到常溪的变化。
算起来,距离柳深在医院和常溪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已经过去了四年。
而常溪和柳深记忆中的面貌比起来成熟不少,眉目愈发的像常溪母亲。温柔动人的一双柳叶眼中多了一份稳重。
披散的黑色长发从肩膀滑落,有些碍事,而正在此时,常溪感觉到有一双手从自己的身后将自己散乱的头发归拢,用头绳简单的替自己扎了起来。
常溪没有任何的反感或躲避动作,任由身后的人动作。察觉到头发被扎好,常溪扭头对柳深浅浅的笑了笑,“谢谢。”
柳深笑了笑。
收拾好行李在宿管阿姨那登了记就算是做完了离校前的最后一件事。
柳深替常溪拉着行李,两人并肩不紧不慢的走在林荫道上。
原本牵着柳深手的常溪,手指动了动,和人掌心相贴,两人交握的手变成了十指交扣。悄悄的做完这些捏了捏柳深的手。
而柳深将注意力放在了常溪最后捏自己的这一下,反捏了一下常溪。
就这样,两人玩起了两人最常做的捏手游戏,而柳深也没发现两人这手的牵法有些过于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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