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笑而不语,耸耸肩。
女孩子哭了该怎么哄呢?
校霸燕一头雾水。
程也许哭了该怎么哄呢?
校霸燕看着窗外,大喊一声:“停车!”
前面的司机师傅突然停在路边,车上的人震惊的看着伤患。
许愿诧异道:“你干嘛?”
校霸指着窗外的便利店,许愿凑过去,两人耳语了几句。
许愿眼神怪异又嫌弃的下了车跑去便利店,耽搁了几分钟,救护车又立刻赶往医院。
一到医院,校霸燕就被带到急救室处理伤口,程也许本想跟着过去的,被许愿拦住。
“行了,你先别进去了,稳稳情绪,”许愿拿出在便利店买的湿巾和纸递给她,“擦擦脸。”
白净的小脸上都是血和眼泪,看起来怪吓人的。
要不是许愿说她没事,医护人员都要把程也许推进手术室了。
程也许双眼无神,呆坐在走廊的凳子上。
深夜的急救室,仍然人声鼎沸。
程也许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管小病大病,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了痛苦和难受。
耳边全是哭喊着,哀嚎声,叹气声....
唯独没有燕茴的声音。
很冷清又很吵杂,像她的心一样。
杂草丛生,荒野孤寂,无人问津。
散在荒地上的森森白骨刺伤了前来种花的少女。
她知她是疼的,但她都没有叫出来。
血滴在骨头上....
“我就知道....”
程也许声音说得太小,许愿听的模糊不清,“你说什么?”
“我就知道...”程也许看着前方,漆黑的双瞳宛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深渊,“...我总有一天会伤害到我爱的人。”
许愿瞳孔一缩,眉心拧了起来,“程也许,你别这样,燕茴的伤口不重,刚才医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的,连疤痕都留不下。”
“许愿,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程也许看着双手,手上还有残留的血迹,魔怔的看着,像是在看森森白骨,“我怕有一天...我疯起来...会杀了她。”
她爱她爱到疯魔。
就如她的母亲爱程以源爱到疯魔。
为了能永远留住程以源,母亲想要杀了程以源,被程以源发现了,想要和母亲离婚,所以才导致母亲受了刺激,最终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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