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这种人赶紧送医院吧!反正学习也不好,干脆退学治病去吧!”
砰——
程也许推翻桌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闭嘴,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慌张,她不停地重复着。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发疯。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我不会伤害燕茴的。
最后的遮羞布就这么被人轻飘飘的掀开了,程也许感觉自己赤、裸、裸的站在冰天雪地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刺骨的冰凌穿透心脏。
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给她温暖。
她在支离破碎,她在失去控制....
“我草你妈!”许愿把书包砸过去,对着那几个人一顿拳打脚踢,“你们嘴就是喷粪用的,还特么高材生,脑子里都特么是屎吧!一个个冠冕堂皇的,恶心死了!”
骆未央冷眼看着一切,看着程也许失控,迷茫,崩溃。
这样的一个危险万分动不动就失控的精神病,燕学姐还会喜欢吗?
“我会。”燕茴扶着腰,刚才被骆未央砸的腰痛的直不起身,半天才慢慢坐起来,看着骆未央还未收起的得意眼神,冷嗤一笑,“程也许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哪怕她疯了,傻了,我都喜欢。”
“......”脸上糊满了血,骆未央毫不在意额头上的疼痛,不可置信道,“...为什么?你不怕她有一天失控杀了你吗?”
“许愿,停手!”燕茴叫住许愿,转头看向骆未央,眼含不屑的看着她,“我就算被她杀了,那也是我亲手把刀递给她,我心甘情愿。”
骆未央眼神渐渐黯淡,嘴里不停呢喃,不肯相信燕茴的话,一再否定:“你说谎....你肯定是被程也许威胁了!你再说谎.....”
燕茴懒得理她,“许愿,别特么打了,你带骆未央去医院,别闹出人命。”
她看向站在原地不停颤抖,不停否认自己的程也许。
她轻声唤道:“也许,我腰痛,你扶我一把好吗?”
程也许一怔,颤抖的看着燕茴,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许愿拽着骆未央离开了,其他人也被许愿轰走了,偌大教室里,只有程也许急促的喘息声和如同幼兽困于牢笼里不知所措的呜咽声。
燕茴艰难起身,慢腾腾的走到程也许面前。
别看骆未央瘦,砸下来也挺结实的,揉了揉疼痛不已的腰椎骨,看着已经泪流满眼,眼里满是惊慌失措和惊恐的小丫头,心疼道:“怎么哭成这样子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是别人打了你呢?”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轻声哄着:“宝贝,别哭了,哭的我心尖痛。”
程也许宛如坠入执念中,双眼无神,泪水盈灌。
浑身上下,战栗不止,嘴里不停地在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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