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茴拿过一旁的保温饭盒，里面是刚做好的小米粥，她舀了一勺喂她，“喝点粥吧，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一会胃该难受了。”

程也许看着眼前依旧温柔的燕茴，眼睛酸涩，甚至有种不敢相信的...美好。

她在昏倒前，还在想着若是燕茴听进去那些人的话，会不会再次和她分手，会不会彻底远离她，讨厌她？

她抵抗，努力抵抗。

她害怕，非常害怕。

她甚至不敢醒过来，怕清醒后燕茴不在身边....

燕茴看她眼角流出的泪，心疼的擦了擦：“怎么哭了？”

程也许抓着她的手，贴着脸颊，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这触碰非常的真实。

“我以为...以为你会离开我？”

“我以为...以为你会讨厌我？”

“我以为...以为你会害怕我？”

燕茴摇摇头，摸着她的脸，轻声道：“我以为你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怎么会离开你？”

“我以为你会知道你多么讨人喜欢，我怎么会讨厌你？”

“我以为你会知道你多么脆弱柔软，我怎么会害怕你？”

燕茴吻住已是泪流满面，不停哽咽地程也许，唇齿之间溢出温情。

“程也许，你要时刻记住，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燕茴拉着她的手放在心脏处，“这里全都是你，不管你想要什么，想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说，我都会答应。”

“哪怕你想杀了我？”燕茴眉眼含情，巧笑倩兮，“我都会为你敞开环抱，好不好？”

程也许哭的泣不成声，急忙摇头：“我..我不会的，我不会杀你的，我不会的...”

她怎么舍得啊？！

“好，我们慢慢来，”燕茴把粥递到嘴边，哄着心上人，“来，吃一点，吃饱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程也许笑了笑：“好，我们回家。”

一碗清粥，混着泪水，一口一口，沉寂了躁动与不安。

彭博士见程也许清醒后，又给她简单的做了检查，看她各项指标都恢复正常值，这才放下心来，“那些药还是继续吃着，接下来，两周一次全身检查，听到没？”

程也许以往最讨厌吃药和做检查，这一次积极响应，“好！”

彭博士听她这么爽快应答，意外了一下，后又看了看燕茴，顿时理解了许多，“行，那你们先回去吧。”

燕茴与程也许十指紧扣，“那我们走了，回见，博士。”

出了科研所，外面阳光好极了。

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程也许闭眼感受了一下清风携着暖意吹拂面颊，一切都温柔的不可思议，尤其身边的人，她就是温柔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