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回过神,对林风宁挥了挥手:“再见。”
叶声晚这会也对林风宁点点头,说:“路上小心。”
本不觉得有什么,吃完蛋糕后林风宁一走,再度恢复到二人世界的她们,忽然有了点暧昧不清的意思。
祝枝松了松领口,觉得有点热。
火锅只能算半场,但吃完了蛋糕后,已经很饱腹。两个人都没有再动筷子,叶声晚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得不说,腿长且瘦的人跷二郎腿真的非常好看,本是有些轻浮的动作,也显得十分优雅。
祝枝第一次看见这样状态的叶声晚。叶声晚在祝枝的目光下也依旧老神在在,祝枝知道她不会说些什么,没遮掩地大胆瞧了会,跟着叶声晚做了同样的动作,而后轻飘飘地开口说:“叶老板,我二十九岁了。”
“嗯。”叶声晚应道。
祝枝又不说话了。
在晚上,还是这样的一个被生日、两个人、包厢里这些具有象征性的词概括包揽的晚上,身边坐着近几年来最动心的人,总容易让人生出很多旁枝末节的矫情想法。
祝枝沉默着,莫名想喝一点酒。
忽然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白净的手,手上抓着一颗糖,祝枝接过来,再朝手的主人看去,没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你是同性恋吗?”
叶声晚明显地慌了一下,但很快她看着祝枝的眼睛便恢复了从容,仿佛刚才的慌乱只是因为问题来得太突然。
“我是。”叶声晚说。
叶声晚的眼睛是桃花眼,眼眸深邃,百科上说笑起来时会呈月牙形,看上去似醉非醉,才是醉人。
祝枝淡淡地笑了下,又是一次没有后续回答的对话。
她问这个问题,是出于本能,如果理智思考的话,她大概不会问出口了。因为没有意义。得到肯定的答案,也只不过是让这些天的胡来显得不那么可怜。
“你怎么看待我的作品?”祝枝半抬着眸问。
叶声晚没有很快回答这个问题,祝枝的作品不少,风格差异也大,单纯的只说是很喜欢或者是很好的作品,祝枝一定不会满意。
叶声晚轻声说:“充满了孤独感吧,这一直是你的特色,细腻的孤独。作家的作品分为很多种类,你的话,大概是你内心世界的折射。”
“为什么?”祝枝双眸被灯光映衬着亮,“为什么这样认为?”
“直觉。”叶声晚说,翘着的腿放了下来,换了个坐姿,“也可能是因为我看过你的几个访谈,你说‘很多人听不懂我说的话,他们永远无法设想到我的角度是什么,只会把误解强加在我身上’,不孤独吗?”
祝枝敛去了笑意,垂着眼,过了两秒,又轻轻地笑了,看向叶声晚说:“那你能听懂吗?”
“一半吧。”
“那就是全部了。”祝枝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她很喜欢这样笑,“这是我第一次问别人怎么看待我的作品。”
叶声晚没接话,等着祝枝继续说下去,祝枝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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