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宁丘的是阮愿,跟衡春雪和潭衣没有关系。”
潭衣想到这剧本的结尾,衡春雪还没看到,她提前看了,难免会在这个时候矫情地觉得可惜了起来。
但跟衡春雪和潭衣没有关系。
衡春雪跟在潭衣身后想,但她确实把宁丘当成了潭衣。
晚霞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严任对光线要求苛刻,不喜用灯,她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潭衣只能尽快简单的讲了几句,也不知道衡春雪能听懂多少,就开始下一条。
阮愿和宁丘并肩走着,手忍不住环过宁丘的腰,她问她:“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今天一天上课的时候都在想宁丘,她们在学校里几乎没说过话,宁丘不主动找她,她就只敢偷偷地瞥,偶尔一个对视就会忍不住雀跃地想这是一种上天安排的缘分。但除了在这条路上以外的环境里,她都不敢太逾矩。
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肆意绽放的花,一个是土下的细尘,或许有天会落在花上,但绝对不能说登对。
可阮愿还是想问。
宁丘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她仰着头轻摆着顺着风去理,装傻道:“什么什么关系?”
“你已经来过我家了。”
“嗯。”
“我们还一起睡过。”
“嗯。”
阮愿在家门口停下来,转过身看宁丘。父母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喊声在身后,阮愿没有去回应,她只问:“那我们算什么关系?”
宁丘面对着阮愿,却没看她,任由发丝在眼前乱舞,还是笑着装傻:“你觉得呢?”
装得一点也不傻。
阮愿觉得这人上辈子可能就是只狐狸,这辈子是狐狸变的。
她对宁丘这种模糊的态度感到厌烦。
“我觉得。”
阮愿踮起脚,把接下来的“我喜欢你”吞在一个吻里,竟没被海风吹散。
“卡——”
这一幕没拍到正脸,晚霞光晕慢下来,只能看到少女的睫毛颤动着,金橙橙的画面不用滤镜就很好看。
潭衣看完觉得有些好笑,只有她知道,刚刚阮愿吻过来的时候嘴闭得有多紧。但是小朋友这会正是需要鼓励的时候,还是把笑给忍住了。
她拍拍衡春雪的头:“表现得不错。”
本就脸红未消的衡春雪一瞬间又不好意思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还没完呢。”
剧本上这个吻,还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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