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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清早仲孫家派的人到了,卓常玉穿上大紅喜服,坐上轎隨他們往城裡去。
她曉得她爹娘不會依依不捨,家裡孩子多,仲孫家闊氣給了二十兩可以給家裡多少日子溫飽,今年也不用擔心田裡作物欠收。
並且,仲孫家是個大戶人家,她每個月或許還有月錢可以偷偷拿回來,那麼至少也可給個弟弟上書塾,別一家子都目不識丁。
轎子搖搖晃晃走一上午,秋末近冬節氣逐漸寒冷,她坐在轎裡暖和,可緊張難以闔眼小憩。
記得當時在嚴家,大少爺娶妻時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家裡席開百桌,燈影不滅三天。
仲孫家是孝常縣名門,卓常玉會被看上著實驚訝,且她家那小村子人煙不多,她已經回去一年,誰知道她了,這媒婆神通廣大。
她思緒混亂,顛顛簸簸的終於聽見熱熱鬧鬧的人聲,她偷偷掀開一旁的小窗廉子,外面好像是市集,到了縣城,仲孫家應該快到了。
半晌,鞭炮聲響起,轎裡發楞的卓常玉驚了一下,轎子停下來,媒婆一臉喜氣將簾子掀開一點,朝轎裡笑咪咪說:「卓姑娘辛苦了,到了。」
卓常玉看媒婆關上簾子,偷偷掀開一旁小簾子,看見的沒有她自己想像的風光,門外雖然掛著兩只紅燈籠,她想這應該是後門,媒婆說的明媒正娶就是這麼樣?
罷了,她不計較,只能怪自己出身低,這麼大戶人家怎可能娶她當正妻。
“卓姑娘我們要下轎拜堂了。”
媒婆攙扶卓常玉下轎,恍恍惚惚的她也不知自己怎踏進仲孫家,她爹娘跟了來,吃完酒席就連夜回去了。
夜裡她獨自坐在新房,外面隱約傳來嘻笑聲。她現在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一個喜娘,給這個家沖喜的喜娘,地位只是比一般丫鬟高而已,等這大少爺長大他又會再娶,她也可能就此被休了,那時她也人老珠黃,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等得快睡著,終於聽見腳步聲,心想只是一個小子,這是沒有情愛的婚姻,沒有什麼緊張情緒,只想著,趕快過來幫她掀開蓋頭,累了一天她很睏想睡了。
“喂……”
她的頭蓋突然被掀開,紅色綢緞布料輕盈的落在她腳邊,眼前一個不到她個頭高的小男子翹著唇開口就神氣問:“妳知道怎生孩子嗎?”
口氣嬌蠻,卓常玉累了一天,不知這毛都還沒長齊的小毛頭懂幾成生孩子?
“我都幾歲了,怎不知道。”她回嘴過去。以前在嚴家伺候夫人老爺,她不時要伺候更衣,看過他們行房,不就男人那硬了的肉棒進入女人身子下方穴兒,然後抽插起來,兩人身子一起扭動,啪啪啪的看似很舒服。
她只是隔簾偷瞧了幾回,燈影婆娑的,也沒瞧得很仔細。
她一回話,小男人臉頰紅咚咚的,嬌蠻氣焰少了幾分,“那……那等一下妳行?”
“行什麼行?”卓常玉皺著小臉蛋不解,不知她眼前這個小主子想幹嘛……他行嗎?她可不知曉得十二歲小男童行不行才是。
他支支吾吾的:“當然是……是……妳說……他們是不是告訴妳,我們今晚得上床生孩子?”
卓常玉被他的話問得有些兒害羞起來,可能眼前只是一個尚未長成的男子,她沒有幾分緊張,反而有些疑惑,換她問:“那你知道怎生小孩了?”
被卓常玉這樣問,仲孫青陶清秀臉蛋更紅暈了。“阿袖……阿袖她教過我了。”阿袖在他爹還沒娶妻召妾時是她爹的通房丫鬟,前幾天他娘要阿袖去他房裡教他。
阿袖光著下半身,劈開兩腿,指著自己下面穴口,要他將自己下身那肉搓硬插進去那穴兒。可是那天他怎搓那肉都沒硬,阿袖要他試圖進去,他那軟塌塌的肉怎擠都擠不進阿袖那溼答答的肉穴裡。
他想,阿袖都三十好幾,就像他奶娘,對他一點誘惑都沒,他怎硬得起來。
“阿袖是誰?”
“阿袖是我家丫鬟。”說時他想起阿袖日光照射的粉色穴兒心口噗通噗通,不知常玉那穴兒和阿袖是否一樣,還是更嬌豔欲滴。
“喔……”卓常玉瞧著仲孫青陶,看著十二歲的清稚臉龐,心裡有些兒忐忑,不知他是真曉得還是不曉得。
她心裡當然還是有些兒感傷,十八歲的自己嫁給一個十二歲的小新郎當生育工具,他還跟自己談生孩子?
怔楞一會,卓常玉耳邊聽見仲孫青陶困惑又似命令的說:“妳怎不把趕快把衣服脫了,我們不是要生孩子了嗎?妳趕快讓我進去妳那穴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