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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常玉停住腳步低頭不語,不知嚴崇臨叫住她有啥事,她正沮喪,嚴崇臨對她已無感情,現在又發覺仲孫青陶根本也沒當她一回事,心裡的孤單使她感到更寂寞。
嚴崇臨並不知道自己為何叫住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她已是仲孫家人,他還能有什麼想法。
過去擔心他只是丫鬟,家人會看不起她讓他退卻,好不容易重逢,她竟然嫁為人婦,且為城裡財大勢大的仲孫家,他招惹不起。
他為卓常玉感到難過,仲孫青陶外表看和十二歲少年無異,可自幼嬌生慣養性格乖張無人可管教,他來一年,已經聽見不少他闖禍的風聲,之前也聽他爹娘認為他成親個性或許會好些,哪知幾月前孫大人閨女進門第一天就將人腳給踹斷,今兒見卓常玉還好端端的,他不免要擔心她將來。
嚴崇臨盯著她,她似乎受了什麼委屈,眼眶泛紅,泫然欲泣的樣子,模樣令人心疼。
“嚴……”
“常……”
靜默須臾他們忽然出口,卻憋扭得同時出聲。
“嚴二少爺先說吧。”卓常玉道。
嚴崇臨瞧了瞧她眸中殘餘淚珠問道:“這些日可還習慣?”
嚴崇臨不問無事,一問卓常玉又淚兒汪汪,嚴崇臨一瞧緊張道:“怎了?發生什事?”
卓常玉揮揮淚,擠出一絲淺笑,“沒,只是煩悶。”她怎可說她為仲孫青陶和阿袖偷情苟合之事難過。
“大少爺年紀尚輕,家人寵溺,個性頑劣,妳要多忍著點。”嚴崇臨溫聲道,想她可能受委屈了。
嚴二少爺仍如此關愛,卓常玉掉了幾滴淚光,嚴崇臨一見緊張得伸手抹去她淚珠,可這一擦,她的眼淚掉得更多更急哭了出來。
“怎了?別哭了。”嚴崇臨緊張得左顧右盼,見沒人摟著她安慰,“別傷心了。”
終於又躺回嚴崇臨懷中,卓常玉悲從衷來,抽泣道:“等不到二少爺來,我爹拿了仲孫家二十兩銀子將我許給仲孫大少爺,他才十二歲呢?可今年農作欠收,沒拿些錢我弟妹難以溫飽。”
這一年無家可歸的嚴崇臨自顧不暇,也無法探聽她消息,他幸好半年前進京赴試半途生病寄居天雲寺,遇見仲孫夫人,兩人相談甚歡,夫人竟是遠房親戚,為他父親表姊,說來是他表姑,就這樣他跟隨仲孫夫人返來孝常縣,算輩分他是仲孫青陶表舅,可仲孫青陶可沒尊敬喊他長輩。
兩人憶起過往在嚴家種種緊緊相擁,好似當時災後餘生的惺惺相惜,可惜現今人事皆非。
嚴崇臨沉醉一會很快記得這兒是仲孫家,左顧右盼,小心翼翼道:“別在這兒說,到我那兒去。”
卓常玉還沒答應嚴崇臨即快步拉著他往宅院深處的廂房去。
嚴崇臨原來也住在仲孫家,他住處在仲孫偌大宅邸的另一方,難怪卓常玉來了個把月不曾見過。
兩人進去嚴崇臨緊緊閂上門,四下僅剩他們倆,嚴崇臨再也無法忍受相思之苦緊緊抱住她,頃刻兩人相擁,唇齒交疊之間燃起的火苗迅速將理智焚燒。
“嚴二少爺……”卓常玉滾落嚴崇臨睡鋪,他就在她眼前相擁。
“我已不是嚴家少爺,喊我名字吧。”嚴崇臨憐惜的看著她,發覺她比一年前成熟也多了風霜,不知這一年她怎過,想想心疼,意亂情迷忘卻她已為人妻,回顧起兩人曾經也想有過的肌膚之親,他更是激動。
乾柴烈火,蟄伏的情愫爆發開來,男人的大手開始游移在本是他戀人身上,他曾經觸摸過的玉肌。
卓常玉無法抗拒成熟男人的撫慰,像一條蔓攀附在他身上攫取他的養分,任憑他去了她包裹的衣裳直到兩人裸裎相見,肌膚相親。
卓常玉身下一股刺痛睜開迷濛雙眼,看著此時將自己放入她體內的男子,百感交集,忽然想,如果她還是處子之身……
眼眶再度紅了。
“怎麼了?”嚴崇臨知道這樣並不好,但他知道自己是喜歡她的。
她緊緊抱住他,暫時忘卻自己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