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常和睦的家庭,被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搞得乌烟瘴气。
谁会想要这种爱?
根本没有爱!
如果非要拿郁祁泠跟蓝沁来对比,郁祁泠虽然也疯,偏执,病娇,可是郁祁泠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伤害她的家人从而算计她,就算是最最伤心生气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真正的伤害她,郁祁泠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把一切都写在脸上,很好哄,很爱她。
而蓝沁,就像一个真正的恶魔,笑面虎,她可以以最温和的表情,最爱你的话语,干出最伤害你的事情。她不受控制,她没有底线,她无恶不作,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朝自己口中爱的人脸上仍一把刀,她没有心。
蓝沁永远比不上郁祁泠。
此刻岑紫潇的眼中早已满是厌恶,她看着栏杆后卑微疯癫的蓝沁,轻启朱唇,毫不犹豫的说出口:“我不是来接你的,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
“你将用自己的下半生来忏悔,来救赎你那可怕的,肮脏的心。”
岑紫潇的这番话,等同于宣告了蓝沁的死亡,蓝沁如遭雷击,愣愣的张着嘴巴,瞪大着眼睛,眼睛里有错愕、不可置信、恨、绝望、悲伤、凄凉、疯癫。却唯独没有爱和悔恨。
岑紫潇不愿再呆在这,摇了摇头,决绝的转身离开,整个拘留室内,只听得见蓝沁那绝望的嘶吼。
蓝沁进去以后不久,岑父也进去了,还没等蓝沁告发他,他就去自首了。
他进去前交代了岑紫潇许多,例如照顾好你母亲,这个家以后就靠你顶着了之类的。
这也是岑紫潇现在的责任,她当然会做好。
最后,岑父沧桑满疲惫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他笑着对岑紫潇说:“爸爸对不起你。”
岑紫潇没来得及回应,他的背影已经渐渐模糊了。
郁祁泠陪岑紫潇在这儿呆了几天,岑母查处病因,得到最有效的医治,很快就好了许多。岑紫潇对于蓝沁和岑父的消失,找了一个还不算蹩脚的理由,岑母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笑着点头。岑母出院那天晚上,岑紫潇不放心她回小镇上的家住,因为蓝沁的父母就住在隔壁,不保证他们不会像蓝沁着么疯癫,乱说乱做些什么。
岑母却执意留下,她坐在房间里看着墙上裱起的婚纱照发呆,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不吵不闹的,像是突然看开了一样,岑紫潇觉得,她应该是已经知道或者察觉到了什么。
既然岑母执意要留在这里,郁祁泠便安排了人,住在这附近帮忙照顾,保护她,陪她,一直到岑父刑满释放。
回去的那天下午,岑紫潇拿走了户口本,郁祁泠开着车,岑紫潇坐在副驾驶逗她说:“现在户口本在我的手上哦,想要结婚,你就得讨好我。”
郁祁泠宠溺的问:“要怎么讨好?”
“结婚以后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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