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玥面无表情，“帮不帮？”

她深平淡, 却又蕴着一丝丝情绪和渴望，仿佛那是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希望。

温旭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咽口水，“帮，我帮，你要画哪种？”

许白玥思考了一会，气息虚弱，“淡妆吧，看起来不要这么憔悴就好。”

“行。”

妆画好，温旭又帮她把长发挽好，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披了件松垮的毛衣外套。整个人温柔，又虚弱，眼里却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那是她唯一的生机。

车上，司机问：“许总，您是要去公司吗？”

许白玥摇摇头，“先回老宅。”

——

岑紫潇也没有睡好，后半夜才睡着的，她又梦到许白玥了，是另外一个许白玥。

四年以来，很多她伤心难过的时候许白玥都会来陪她，安慰她，抱抱她。

可以说已经成了岑紫潇的一个依赖。

被闹钟吵醒，枕头已经湿掉了。

她梦到自己跟梦里的许白玥控诉了好久许白玥不愿意娶她，又哭又闹的，还逼着人家要娶。

无理取闹。

不想去公司的，可是昨天请了一天的假，让拍摄任务延误一天，今天一大早她的电话就响个不停，都是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来的。

算了，去吧。

不光是为了拍摄，她是有私心的。

私心就是许白玥。

可是去到了公司，化好妆换好衣服，岑紫潇的视线在人群里游走，找了一圈，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平时她的拍摄任务，她都会在的。

偏偏发生了昨天的事，今天就不在了，这意味着什么？

昨天人也不哄了摔门就走，是生气了？不耐烦了？发现自己不是从前那只任她怎么样的小猫，不喜欢了吗？

她想听她的解释的。

可今天早上收到的那么多条消息里，没有一条是她发来的。

……

“潇潇，开始了，我们过去吧。”一个比岑紫潇要高上半个头的女人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岑紫潇从思绪中唤回来。

岑紫潇回神，把视线从人群中挪到女人脸上，“嗯好。”

女人笑了笑，“今天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