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潇承认自己是个颜狗。
不再想她的最好方法,就是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看的。她搜了一家人气很高的拉吧,要去找更好看的姐姐。
她曾经在各种地方扮演各种角色,今天又要玩什么?穷学生?还是第一次来酒吧找不到路的乖乖女?
她最终选了一个比较可怜的角色,“被女朋友抛弃求安慰的小可怜。”
换了一件制服短裙,她开始了今天的夜生活,从踏进酒吧的那一刻起,她就开始寻找自己今晚倾诉“悲伤难过”对象。
目标锁定了一个长发大波浪的姐姐,岑紫潇在她旁边不远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好几杯酒,一个人闷闷的喝。
大波浪姐姐很快注意到了她,主动上前搭讪,她如愿以偿的和姐姐一起喝酒,互诉心事。
因为她确实长得很好看,岑紫潇对她还有些好感,不过喝到最后,这人主动提出去酒店,岑紫潇就反胃了,玩的心情一下就没了。
岑紫潇买了酒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酒吧。
她没醉,她很难喝醉。
每次放纵过后,是被放大的空虚。
她连跟别人“互诉心事”的心事都是编来的。
她为什么这么喜欢玩,她其实很怕孤独的。
但又讨厌极了现在所流行的快餐式爱情。对她深情的人,她也喜欢不起来。
她其实是喜欢的任务的,放假对她来说,还不如不放。
至少任务里的她还有家。
虽然是偷来的,很快就会离开,但只要她继续的速度够快,她就可以一直有家。
沉迷着,同时清醒着。
经历得多了,就麻木了。
任务终究只是任务。
局长说,人活着,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迷失了自我。
她早就没有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她情不自禁的想起来那个喜欢了她九年的女人。
她会想到,她这九年是怎么过的?
现在呢?现在她又要怎么度过悲伤难过?
打击这么大,她得多难过啊。
难过又能怎样呢?
不知怎么的,岑紫潇突然有些心不安,有种负罪感,心跳莫名的加快。
不知不觉的,她来到了一座大桥上,桥下是江。
江上的风很大,撑靠在栏杆上,长发随被吹得凌乱,却也舒服。放眼望去,夜晚繁华的锦城尽收眼底。
锦城,局长说,是她生长的地方。
站了许久,望着天空发呆,岑紫潇又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谁了,她记得,上一次思考这件事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
一年前?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