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侄儿来拜见!”
“大伯,祥哥儿也来了!”
紧跟在夜旭之后,夜瑞夜祥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皆是满满的激动期待。
西娄芝晚早被交代了,倘若夜旭来,也不能轻易让夜旭进入,终归夜大爷要不要见夜旭,得夜大爷点头,故而她们可不敢擅作主张让夜旭进门。
西娄一上船,便未与芝晚一同守在门外,而是在游舫高处观望全湖动静,自是顾不得门不门这边,因而只芝晚一人拦着,先时张歌张舞因着来前张三的授意,也不管来人进或不进,故而凭芝晚一人拦着,自然拦不下庄眉和谢幼香。
此时见来人是夜旭,张歌张舞亦是一副放任的态度,虽说十年间夜大爷一次也未见夜旭,想着今日定然也是一样不见的,然也只是想着,她们未有相拦之举。
只芝晚一人拦着,倘若夜旭要闯,芝晚一人可拦不住夜家兄弟三人。
但夜家三兄弟没闯,而是高声喊话求见。
芝晚见状,不由慢慢放下张开拦路的双手。
屋内杨芸钗看向夜大爷,夜大爷眼落在紧闭的门上,却是不发一言。
“父亲!”夜旭得不到回应,怕跟此十年间在普济寺一样仍会吃闭门羹,他是急得立马就在门前跪下了,卟嗵一声跪得响亮。
门内的杨芸钗听到了,夜大爷也听到了。
芝晚早退到一旁去,张歌张舞亦然。
夜旭之纯孝,芝晚或许感受不深,十年守在普济寺寸步不离的张歌张舞却是感受至深,心中不由同时起了夜大爷能应下见夜旭一面的希望。
“父亲,儿给您磕头了!”夜旭不缓不慢连磕三个头。
“大伯,侄儿也给您磕头了!”夜瑞夜祥齐齐喊道,双双跪下对着紧闭的门扉连磕三个头。
杨芸钗听着门外那接连响起的九个响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夜大爷,心中想着若是大姐姐在此,定然会心疼夜旭,还有两个堂弟的。
“夜旭自幼失母,后来长姐又生死不明,接着是父亲遁入空门,此十年,他一定过得十分艰难,大师在此追问眼下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不如珍惜眼前,待下回夜旭再进寺求见,大师便应了见他一面吧,以全他一片孝心。”
沉默中,也不知因何,脑海里响起那夜琅琊白壹费尽周折见他一面时,最后同他说的这句话。
说不清道不明,他有种或许白壹是对的的直觉。
夜大爷站起身,慢慢走向门扉。
看到夜大爷终于起身,杨芸钗嘴角扬了起来。
听到门开的声音,夜家三兄弟同时抬头。
“父亲!”夜旭激动地爬起来,一个往前扑,便扑进夜大爷的怀里,声音随之哽咽起来,“父亲,儿终于见到您了……”
十年未见,儿子已长大成人,温热的身躯已不再弱小,而是已长成足以撑起风雨的坚韧肩膀,夜大爷拥抱着眼前与他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夜旭,心中感慨万千,一时间难以说出话来。
“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