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颇为爽朗地大笑道:“玄阳君执掌龙虎,正是春秋鼎盛之际,又哪里我这样的老家伙可以比的。”
“未来我人界的天下,三派的兴衰,还多要指望玄阳君才是!我想玄阳君日理万机,恐怕无事是不会登老夫的这个三宝殿的吧?”
李玄阳微微轻笑,笑着摇头道:“没想到星微君竟然将我等修道之人想得如此俗气!”
星微子则哈哈大笑道:“佛家有云,跳得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可是这三界外、五行中又哪里是那么好跳得开的?”
“我们一日在这滚滚红尘中打滚,一日就只是俗人一个罢了。正所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星微子刚要再兜售他儒家的那套礼法的东西,李玄阳连忙拦住道:“我道家先祖曾言,正所谓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
“星微子,咱们儒道两家争了这么多年月,难不成你准备今日,再放开一切,跟我坐而论道一回吗?”
星微子促狭地哈哈一笑道:“你们道家就喜欢故弄玄虚,我要是不先发制人,你李玄阳恐怕还不肯轻易透露来意吧?”
李玄阳听了星微子此言,则也有些哭笑不得地摇头道:“星微子你这可就此言差矣了!谁不知你们儒家才是最重视繁文缛节!我既然登门来拜,自然得入乡随俗了!”
两人正这么说着,另外一边的水镜之中,竟然冒出了两道身形。这两人一人极老,一人则极为年轻,虽然修为全都渊深海阔,但显然修炼的功法则截然不同。
那李玄阳见这两人也露出头来,轻轻点头道:“这一次竟然青云山的天地叟都联袂出现了,那我倒是省了力气不用再说两遍了。”
龙虎山那一个极老的老叟轻哼道:“什么叫要说两遍!玄阳君如此挑拨离间我青云山的关系,似乎不太妥吧?”
反倒是那颇为年轻的一个道人,竟然也被人叫做老叟,在那里轻笑唱反调地摇头道:“师兄你这话就此言差矣了,咱们青云山哪有什么关系好被外人挑拨的?”
“再说了咱们青云山七峰并立,本就各管各的事情,只是共推一个掌教出来共同应付外面罢了!”
“要我说啊,咱们这青云山自天苍子师兄后,就该立师兄你为主。如此一来,也不用劳累师弟我每一次都得被师兄你拉着出来抛头露面了。”
星微子见天苍子的担心果然应验,青云山已然隐隐有分裂的迹象。连忙暗中摇了摇头打马虎眼道:“青云山天下巨擘,我等可无意挑拨什么。咱们还是赶紧先听听,玄阳君这边到底有何事吧!”
李玄阳倒是对于天叟抢白自己并不在意,反而她心中对于天地叟的不合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如此一来,自师兄之后,青云山和龙虎山抢这天下第一的态势,恐怕随着天苍子的身死、天地叟的不合,慢慢地终于要被自己将这劣势给扳了回来。
她再想到这南蛮地底的蛊咒仙体和乾坤一气清,对于她修为快速增强的帮助,于是心中更加满意地轻轻一笑道:
“劳动诸位大驾本就不该,只是此事颇为紧急,不得不为耳!“
说完轻轻一顿,轻启檀口道:“我想我的分身,应该是在南蛮,找到了圣祖令的应谶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