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的天空。
林峰呆呆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时不时飘散的黑色雾气。
“我怎会还活着?”
这个问题萦绕在林峰的脑海,小镜也不再活蹦乱跳地出现,除了一个疑问之外似乎一切都是如此死寂。
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身上各处都是极深的早已结痂脱落的咬痕和抓痕。
小姑不见了,也许成为了活尸,也许…
身边也有漫无目的游荡的撕咬者,对于林峰却是不管不顾,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连停顿都不曾有。
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尘土扑簌簌的自动抖落,林峰摸着满是坑坑洼洼的身体,皱着眉头。
“精血爆发还是太严重了吗?经脉尽断,想要蕴养回来还不知道要多久。”
温和早已不再,有着数道抓痕的面容上无喜无悲,林峰一瘸一拐好似重新学习走路般向着平顺府的方向继续前进。
一路走来,撕咬者皆是对林峰不管不顾,哪怕林峰试探性将一个撕咬者推倒弄出很大的动静也没有任何撕咬者注意过来。
摸了摸胸口的护心镜,没有小镜,没有阴阳镜,现在林峰所能做的就是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好好蕴养经脉。
远远看到一处还算完好的房屋,林峰慢腾腾地走了过去,在慢条斯理将其中的两只撕咬者推出门外后才简单搜寻了些吃食。
污血的臭味充斥着,林峰却像是毫无所觉。他翻找了一下,从橱柜中找出了两个有些发硬的杂粮面团。
加上从角落水缸中找出的腌制咸菜,林峰也不在乎口味地吃了起来。
空荡荡的胃终于有了些填充,林峰也是有力气盘腿进行疗伤了。
血气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在混乱的经脉中犹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现今林峰所能做的也就是以炼血诀控制血气将经脉慢慢重新梳理。
这是一个异常枯燥且艰难的工作。
一直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忍受着比凝炼精血还强烈的疼痛瘙痒,身体时刻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就这样,经过了天黑天明,林峰连一条经脉都没能疏通之时,他所在的房屋外就传来了明显的异动。
很不专业。
几个人悄悄翻进,发出的声音险些惊动远处的撕咬者,不过还是有惊无险地进入后开始翻找。
“哎,秦哥,我发现了个人。”
一个瘦小的少年压低着声音说道,紧接着就有一个络腮胡的精壮男子走了过来,而他们发现的正是在疗伤的林峰。
络腮胡直接走了过来,他毫不顾忌地靠近,手中拿着的木棍就要对着林峰戳过来。
林峰一把握住了木棍,平淡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悠悠传出:“兄弟,别乱来,小心把人给戳死了。”
“嘿,就这么一棍还能把人戳死?”络腮胡撇了撇嘴,“话说就算把你戳死了又怎么样?难不成找官府来抓我?”
络腮胡的声音稍稍有些大了,身旁的几个人连忙低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