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小姐。”
远离东京的浅羽千鹤,坐在古色古香的书房内,翘着修长玉腿,漫不经心地处理着事务,随后凛音敲门走了进来,将一张纸递给了大小姐。
浅羽千鹤抿着嘴唇接过,迅速扫了一眼。
“刚才发来的消息,柏原清显和风琴夏织已经回到足立区的道场……”
“我知道了。”
浅羽有些疲倦地抚着白净的额头。
“大小姐,要不要……”凛音见浅羽这幅模样,想了想,上前一步建议。
“我说了,我知道!”
谁曾想,浅羽千鹤似被激怒,不耐烦地呵斥一声将纸张甩在桌上。
见浅羽发火,凛音立马闭口不言,恭敬地后退到身侧。
她知道大小姐现在很不爽。
“……帮我倒杯茶……”
许久后,浅羽千鹤恢复平静,淡淡地吩咐。
骄傲的大小姐出神地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舌尖品尝到略微苦涩的茶水,也不及她心中万分之一。
……
朦胧的夜色包裹着安静无声的小屋。
道场开阔的庭院内,已经适应家畜生活的小狗熊和怪鸟都缩在自己的屋里。
它们也渐渐习惯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只不过着实无聊了些。
“小化,要不要和主人提议?”
狗黑的木窝,它嘟囔着和木桩上假寐的怪鸟说道。
“提议什么?”
化石翼龙问。
“咳咳,比如让主人买一百条鱼干,再买个大冰柜!”
“……”
化石翼龙懒得理它。
“或者让主人在庭院内建个池塘怎么样,俺来养鱼也好啊~”
狗黑挠着毛茸茸的耳朵期盼地道,可惜,怪鸟不搭理它,树妖陷入沉眠。
屋外发生了什么,柏原不想知道。
他蹲下身子,帮忙褪下少女白色的长筒袜,静静放在一边,她没有拒绝。
钟表的时钟滴答滴答。
少女轻轻吸气,将白嫩的脚丫泡在炽热的水温中,晶莹圆润的玉趾强忍着炽热,有时又俏皮的弹动脚丫,勉强适应这水温。
“要我加些凉水?”柏原手指放在盆里,试了试水温问道。
“没事。”
“好。”
“……”
为了防止她无聊,柏原打开一旁的电视遥控,可他心不在焉的姿态,风琴看在眼里。
各怀心思的男女挨坐在沙发,眼眸锁定在屏幕,心思却神游天外。
不知何时开始,房间的氛围渐渐变得粉红旖旎。
“好了。”
泡了二十来分钟,见风琴准备起身去拿,柏原笑着从一旁的凳子上拿过毛巾,轻轻抬起少女白皙的玉足,可爱的脚丫被泡的通红,就像是完美无瑕的白玉染成一层红霞,被他仔细地擦拭起来。
感受到柏原目光的注视,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别开小脸,下意识蜷缩着玉趾,总感觉柏原炽热的目光有些怪怪的,让她羞涩极了。
柏原咳嗽着收回目光,他真不是足控,绝不是见到少女的脚丫可爱就有了奇怪想法,只是上次给浅羽大小姐涂抹诱人魅惑的指甲油后,他似乎觉醒了某种奇妙的属性。
少女有些忐忑地望着钟表上的时间,眉眼顾盼间,似紧张地望着一旁沉默不语的人。
浓郁的夜色深沉得化不开,万籁俱寂的深夜,已到了休息的时候。
“我、我要回去了……”
最终,风琴咬着唇,抱着一丝丝希望想要起身离开。
明明是她同意来这的,可现在又临阵退缩。
她不敢想象再待下去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或许很痛苦,或许很羞耻,总之风琴不敢去想,慌慌张张地想要逃离开。
……
今日的柏原,在与风琴约会时,曾经想过无数个理由,要对风琴解释接下来要发生的,对她进行过分的事。
但此刻见慌张的少女,柏原已不想再找借口和理由。
只见他干脆利落的贴了上去,一把揽住少女纤细柔软的腰肢,不让她逃开
风琴毫不意外的又有些惊慌地扬起小脸,对上她那双盈盈秋水的眼眸,柏原不再犹豫,低头含着她纤薄红润的唇瓣。
少女狭长地睫毛在颤动,伴随略微急促地呼吸,雾水蒙蒙地瞳孔陷入迷离。
春风细雨滋润无声,又似雏鸟轻轻啼鸣。
格外地漫长。
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指向凌晨三十分。
就连风琴也不知过去多久,完全不及柏原熟练的她渐渐迷失在他认真的拥吻中,直到许久后,唇齿分离的少女还未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被柏原拦腰抱起。
小屋内,响起柏原一步一步踩在楼梯炽热的声响。
带着渴望与急迫。
躺在柏原怀中,风琴美眸迷离,她已经迷失在刚才漫长地吻里,浑身仿佛都提不起劲,晶莹的玉足无力的垂在柏原的手边。
柏原带着汹涌炽热的心,紧紧抱着风琴迈向卧室。
“呼……”
当风琴被柏原放在柔软的被褥,他随意地将衬衣丢在地板时,
任何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令人难忘的事。
呼吸着带有柏原气息的被褥,风琴似柔弱无力的羔羊,无法升起任何警惕和防备,迷离地望向不远处木色的柜子,任由一旁的柏原解开洁白衬衫的纽扣和束缚。
柏原随意地解下丢在一旁,呼出的气息渐渐变得炽热。
风琴没有挣扎,仍由他放肆。
……
()
……
距离刚才已过去十数分钟,当一切准备就绪时
躺在被褥上的风琴夏织,紧闭的眸子似乎静待柏原降临。
然而,当柏原余光瞥去,见她抿着苍白的嘴唇的脸,不知不觉竟流下两道泪痕,顺着她的脖颈落下沾湿了被褥。
无声无息间
少女娇弱的小脸弥漫着的气息,将整座房间染上忧郁的哀伤。
热血涌上头的柏原顿时错愕不已,皱着眉头望向不言不语的少女。
她这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地板凌乱地堆叠着衣物,空气弥漫旖旎的气氛。
这是任何人都能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柏原马上要欺负风琴,但还没开始风琴便哭了。
这很扫兴。
他虽然想要占有风琴,但却不是现在这样哭泣的哽咽进行,有些气恼地将少女揽在怀里,问她怎么了。
“……”
风琴缓缓睁开黯淡的眸子,怔怔地望着被窗帘紧锁的窗,就像是在上野动物园,看到铁笼里那渴望自由,却被紧锁在笼内的飞禽,哀伤又落寞: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她清冷地反问道。
那双清澈澄净的眼眸,此时被哀伤与失望占据,心灰意冷、不言不语。
似乎不打算做任何抵抗,清丽脱俗的气质也渐渐消散。
这副惫懒丧气的姿态令人心弦颤动,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风琴如此失魂落魄。
“……”
他是想要她,但风琴现在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压着怒气,又带着不解问她为什么。
如果不想这样,那不进来就好,在出租车上拒绝自己就好,在文学部自己邀请她约会时拒绝就好。
他以为风琴同意了,便代表着心中还喜欢着他,只是犹豫不决如何接受自己,所以他才趁热打铁准备快刀斩乱麻一举要了风琴。
但没想到风琴如此伤心。
强行压下乱七八糟的念头,现在柏原很郁闷,也很不爽快。
“……”
终于,被褥上的少女轻启樱色的唇,哀伤地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
“我不想做你的笼中雀。”
干涩沙哑的嗓音令柏原愣住,那坠到谷底的语气,像是冬日里一桶冰水哗拉拉地灌下,浇灭他此时乱七八糟的念头。
赤着胸膛的他沉默片刻,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