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诗语更好奇的是,陈汉能否利用这批滞销货赚到钱?
之前他给沈荃玫的那份营销方案,销售模式确实很完善。
但也仅仅只能保障,把这批滞销货处理掉,根本无法创造丁点收益。
所以才会这样问。
可惜陈汉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
“有时候换个角度,换个概念,或许行不通的路,就可以变得畅通无阻。”
听到陈汉这段话,王诗语双眼微微半眯。
她越发觉得,这个小阿弟实在太过沉稳了。
而且每句话,总是充满令人感触的深意。
“或许,你确实可以成为我的合伙人。”王诗语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这次要带走多少?”
陈汉盘算片刻,给出一个准确数字:“五百双皮鞋,外加五百条皮带。”
按照纸皮箱的规格,结合三轮车的空间,这个数量勉强可以运走。
“行,我让人过来帮你。”
半小时后。
陈汉签署完出库单,然后载着三个半米高的纸皮箱离开皮革厂。
他并没有回南山村,蹬着三轮车直接下广东。
诏安与广东一线之隔。
途径上营村地带,陈汉看到那些在国道上设卡的村民。
在这个野蛮时代,类似这种事经常在汾水关地带上演。
那些过往车辆,全都会被拦下来,要么缴纳费用,要么跟他们进赌场消费。
正是靠这种明目张胆的霸蛮抢夺,汾水关这一带才可以发展起来。
陈汉蹬着三轮车刚下蜈蚣岭,就看到不远处两个青年汉子走到路中间。
这俩家伙腰间还别着柴刀,气势汹汹。
几辆大货车被拦下来。
“停车。”
车子停下后,两个青年汉子手持柴刀上前。
“下来。”
几个货车司机,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纷纷老实配合下车,其中一人还给俩人递上香烟。
“兄弟,我们是刚从豹叔赌场出来的。”
一听这话,左边那个犹如棕熊般魁梧强壮的黢黑汉子,顿时怒目圆睁。
“从老豹赌场出来的又怎样?”
“拿他压我?信不信老子剐了你?”
说着,他还挥了挥手里的柴刀。
吓得几人连连后退,贴在车厢边。
“兄弟别激动啊,有话好好说。”
“我们交钱。”
汾水关的规矩就是,交钱无恙。
看到几人各自拿出一块钱,两个青年汉子纷纷面露笑容。
他们刚伸手接过钱,其中一人看到有辆三轮车从蜈蚣岭下来。
“擒虎,又来车了。”
棕熊般魁梧的壮汉,一听这话,立马转身看过去。
“你收钱,我把他拦下来。”说着,林擒虎抓着柴刀,一双虎目满是凶戾地盯着,那辆渐渐靠近的三轮车。
“停...”
林擒虎刚开口,已经看清来人的相貌,已经到嘴边的另一个字,硬生生被他吞回去。
只见他快速把柴刀藏在身后,脸上的凶狠也变成热情地笑容。
“九哥,是你呀。”
另一个青年汉子瞧见来人是陈汉,当即撇下几个货车司机,手里的钱揣进兜里,顺势掏出一包红梅香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到陈汉三轮车边。
“九哥,抽根烟。”
“您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