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大可不必在乎别人的眼光。”
“人这一生本就短暂,一直活在别人意见中,等于是给自己背上枷锁。”
“可如果你洒脱一点,果决一点。所见,必然全是人世间最美风景。”
离婚,这个词在这年代,就像一座大山。
足以把任何女人压得难以喘息。
也正是这样,才会有很多女人忍气吞声。
默默承受着。
可为什么要这样苟延残喘呢?
难不成女人离开男人,真就活不下去吗?
未必。
只要是四肢健全,就不缺谋生手段。
听完陈汉这段话,原本满心羞愤的王诗语呆愣当场。
心头涌动的怒火渐渐褪去,一向好强的她,此刻泪眼婆娑。
这些天,婆家人冷嘲热讽。
娘家底蕴虽然比婆家强大,但为了家族颜面,也全站在她老公那边。
一个个劝她别意气用事。
只因为她无法生育。
所以,没人问她为什么要离婚。
过得好不好。
他们话里话外只有一个意思。
像她这种不能生的女人,能遇上有个要她的男人,就该感恩戴德。
而不是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人尽皆知。
没人理解她。
只有眼前这个男人,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
“如果他们也像你一样理解我,那该多好啊!”
王诗语抹掉脸上泪水,深呼吸几次,强笑欢颜。
“然而这注定是一种奢侈,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
“没有亲身经历过,永远就不会有感同身受。”
“你说得对,做人就不该活在别人的意见中。”
陈汉语气轻柔:“道德是把武器,内心是一面盾。”
“只要你内心足够强大,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拿起这面盾牌,活出真正的那个你。”
有一件事,陈汉没有说。
不孕不育的并不是王诗语,是她家里的那位。
这是上一世,王诗语为了给陈汉生孩子,特意跑去检查的结果。
只是这年代,医学水平相当落后。
类似这种病症,很难检查出来。
不过这个话题过于敏感,陈汉可不敢提出来。
况且就算说了,也无济于事。
除非是有确凿证据证明,否则只要是夫妻间不能生育。
在这个年代,人们只会把这份错,全摁在女人头上。
“活出自我吗?”呓语几声,王诗语眼神越发有神,看向陈汉的目光,也多了一抹柔情。
“谢谢你,让我一扫心头阴霾。”
“也让我更加坚定决心。”
陈汉微微一笑:“朋友之间,理当如此。”
“几天能处理完?”
“明天。”王诗语目光坚决。
“后天起程去泉州。”陈汉站起身。
“好。”
两人相视一笑,陈汉告辞走人。
蹬着三轮车走出皮革厂,陈汉心头杂绪弥漫。
通过王诗语这件事,他对挣钱这事更加迫切了。
“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啊!”
诚然,老医师的医术很厉害。
可万一这次失误了呢?
陈汉是个赌徒,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以小博大。
但这次,他不敢赌。
因为关乎到刘瑾言的性命。
“竭尽全力,不择手段地挣钱。”
“有钱,才会有更多的希望。”
陈汉目露几分坚决,蹬着脚踏板也多了几分力道。
就在他思绪起伏间,右边岔路口传来一声怒骂。
“甘霖娘个三小...”
寻声望去,陈汉微微皱眉。
只见林擒虎带着一群人,正在跟另一伙人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