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陈汉基本没睡。
刘瑾言所说的惩罚方式,实在是太癫狂了。
阁楼那张木板床,被他俩造塌了。
最后没办法,两人只能铺着被褥,然后躺在木地板相拥入眠。
第二天。
刘瑾言满面红光,眉目间泛着绵绵春意,如是一朵经过晨露浇灌的花儿,容颜娇美撩人,惹来一众家姐们调侃。
陈汉还在阁楼呼呼大睡。
这是他重生至今,第一次懒床。
没办法,太累了。
睡到刘瑾言上楼喊他吃早餐,陈汉这才起来,然后看着那张塌掉的木板床,回想昨晚的遭遇战,饶是他都觉得癫狂。
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好像解决了。
虽然有点稀里糊涂,可从刘瑾言的态度,陈汉可以确定,她已经原谅了他。
这让陈汉欢喜之余,却又倍感愧疚。
刘瑾言的温婉贤惠,就像大海一样包容他一切好坏。
就连这种事,她都选择承受。
天底下哪个女人能做到她这般啊?
吃完早饭,陈汉放下碗筷:“媳妇,我先去一趟工厂,晚点再找木匠过来修床。”
修床?
正在吃饭的几个姐姐,听到这话后,一个个目瞪口呆。
“那什么,你们把床弄塌啦?”
“不是吧,这得多癫呐?少年人,你就算血气方刚,也不能这么狠啊。”
“九弟,你也太不懂心疼人了吧?就不怕把瑾丫头给伤着啦。”
好家伙。
结过婚,生过娃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换做别人听到这种事,心里怎么想的是一回事,但绝不敢在饭桌上进行讨论。
可家姐们呢?
简直就跟听见百年趣闻,一个个逮着这件事议论不休。
别说是刘瑾言,就连陈汉都被调侃得面红耳赤,连忙起身往门外跑。
刘瑾言红着脸跟上。
“你咋也出来啦?”
“你觉得呢?”刘瑾言俏生生白了他一眼,嗔怪着说。
“这种事怎可以当那么多人面说出来呀?”
“以后大姐她们,指定会拿这事调侃我。”
“无心之失...”陈汉讪笑一声。
“我也没想到,大姐她们好奇心这么重,胆子这么大啊。”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刘瑾言搂住他胳膊,用手指在他手臂捅了捅。
“臭阿九,你让我现在怎么回去?”
“那就不回呗...”陈汉咧嘴一笑:“先跟我去工厂那边,等我跟魏师傅和沈厂长他们谈完事,我开车带你到县里买东西。”
刘瑾言笑着指了指停在门口的皇冠车:“沈阿娇的吧?”
陈汉愕然:“你咋知道?”
“你又没买车,王厂长和闵厂长的车又全是桑塔纳...”说到这,刘瑾言看他一脸紧张,顿时噗嗤一笑。
“行啦,不说这事。”
“然后你也别多想,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咱俩就顺心接受吧。”
“但是呢,不管你外面有多少个,你心里的媳妇只能是我,知道吗?”
陈汉连忙开口:“不可能有其她人的,就一个沈阿娇。”
那可不一定。
刘瑾言饶有深意地看了看他,但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
“走吧,先去工厂。”
“以后的事,谁又能预料得到呢,过好眼前最实在。”
我家瑾言,几时变得这么豁达啦?
陈汉心中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开口问。
本就是他理亏,加上刘瑾言态度古怪,要是继续问个不休,真把她给惹怒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这事。
谈笑着来到涵江边的食品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