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无望，仿佛都看不见光明了。

程易擦了擦眼角，“是我失态了。”

江清柠默默地递上一张纸巾。

程易挤出一抹强颜欢笑，摇头，“我没事。”

“你现在准备怎么做？既然确定了姨夫的死和江清河有关，你还要继续留在她身边吗？”江清柠不放心道。

“总有人要走出这一步，江清河逍遥太久了，她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可是如果被她知道了，我怕她会伤害你。”

程易笑，“我不会轻易暴露自己，至少在她原形毕露前，我不会愚蠢到做出不利自己的行为。”

江清柠眉头这下子皱得更紧了。

程易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挺着胆子握住了她的手。

江清柠神色一凛，下意识地想要松开，“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程易道：“之前对你说的那些话，我很抱歉，可是如果我不这么说，她不会完全信任我。”

“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些恼，向来精明的程易怎么就一时糊涂了呢？”江清柠莞尔，“我很庆幸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程易。”

“如果能回到从前，我想我不会放手，哪怕真要和沈烽霖拼个你死我活，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程易越发用力地握着，或许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一次机会了。

江清柠正想着拒绝他的近一步拉扯，忽然，他们的桌子前多出了一道人影。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沈烽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站在两人面前，目光幽幽地落在他们正十指交缠的双手上，或许他出现的真不是时候了。

江清柠犹如触电般急忙缩回自己的手，打着哈哈傻笑道：“三哥，你怎么来了？”

沈烽霖拿出手绢反复的擦了擦她的双手，不能让她的手上留下任何这个男人的痕迹。

江清柠轻咳一声，有一种被捉女干在床的即视感，她苦笑道：“我和表哥只是——”

“程先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