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时,萨梅科向躺在行军床上的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刚接到丘瓦绍夫发来的电报,说他的部队已经抵达克列门丘格城外,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索科夫被萨梅科从睡梦中吵醒,整个人还处于不清醒状态,听萨梅科念到这里,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参谋长同志,给他们回电,能偷袭成功,就不要变成强攻……”
谁知索科夫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萨梅科打断了:“司令员同志,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情?”索科夫闭上了双眼,打算赶在天亮之前,再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但萨梅科接下来的话,却把他的瞌睡虫惊得无影无踪:“在战俘营解救的两千多名被关押多年的我军指战员中,发现了我军的几名将领。”
“高级将领?!”索科夫听到这里,猛地坐起身,萨梅科既然用到了将领一词,那么获救的至少是和自己一样的军衔,他紧张地问:“是谁?”
“原西南方面军第5集团军司令员波涅杰林少将,该集团参谋长阿鲁沙尼扬少将,以及第六集团军司令员穆济琴科中将。”
萨梅科念完这些名字后,表情严肃地问索科夫:“司令员同志,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些获救的将领呢?”
索科夫光脚站在地上,背着手在室内来回地走动着,脑子里在快速地思索着。别看自己的部队解放了那么多的战俘营,但获救的指战员中的最高军衔不过是少校,如今居然在只有两千人的战俘营里,发现了三名将军,而且还是在战争初期被俘的将军,该如何处置他们呢?
他在屋里来回地走了几圈,依旧没有想出好的办法,便停下脚步问萨梅科:“参谋长,丘瓦绍夫上校是如何安置他们的?”
“由于部队都已经到达克列门丘格城外,搭乘他们的列车即将返回,以运载新的部队。”萨梅科向索科夫解释说:“丘瓦绍夫准备让三位将军搭乘列车返回梅列法要塞,不知您的意思如何?”
“我同意丘瓦绍夫上校的意见。”虽然索科夫还没有想好如何安置这三位获救的将军,但他还是对萨梅科说:“先把他们运回来,至于如何处置,就由上级说了算。”
萨梅科答应一声,正准备返回电报机前,让报务员给丘瓦绍夫回电,却意外遇到了刚赶来的卢涅夫。他客气地问:“军事委员同志,您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睡不着,就早点过来看看。”卢涅夫见索科夫光着脚站在地上,而萨梅科却是一脸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参谋长同志,你先去回电报吧。”索科夫打发走了萨梅科,招呼卢涅夫坐下,自己也坐在床边穿靴子,顺便把刚刚收到的电报,向卢涅夫讲了一遍。
卢涅夫听后,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司令员同志,你刚刚说什么,在克列门丘格城外的战俘营里,解救出了原第5集团军司令员波涅杰林少将?”
“是的,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从卢涅夫说话的口气中,意识到对方可能认识这位波涅杰林将军,便试探地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司令员同志,”卢涅夫正色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波涅杰林已经成为了可耻的叛徒。军事法庭在1941年10月,对其进行了公开缺席审判,他被判处枪决,并没收个人财产,剥夺所授予的一切奖励。”
“军事委员同志,”索科夫听完卢涅夫的话,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说出话:“会不会搞错了,波涅杰林将军如果成为叛徒的话,怎么会被关押在战俘营里呢?”
“这谁知道呢。”卢涅夫摇着头说:“也许他成为叛徒之后,德国人觉得他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才会继续把他关押在战俘营里,听其自生自灭。”
对卢涅夫的这种说法,索科夫的心里是不认同的,他想起了苏军著名的叛将弗拉索夫,在投降了德国人之后,不再被关在战俘营里,而是得到了必要的优待。若波涅杰林也是变节分子,怎么可能留在克列门丘格城外的战俘营里遭受折磨呢?
想到这里,索科夫摆了摆手,态度坚决地说:“军事委员同志,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什么误会,没准波涅杰林是被人诬陷的,他根本没有变成叛徒。”
“可他成为叛徒一事,是最高军事法庭做出的结论。”卢涅夫反问道:“难道你打算质疑军事法庭的决定吗?”
一听卢涅夫说起军事法庭,索科夫顿时缩了缩脖子,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挑战这样的权威,赶紧摇摇头说:“我觉得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听听当事人怎么说,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快天亮时,萨梅科向躺在行军床上的索科夫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刚接到丘瓦绍夫发来的电报,说他的部队已经抵达克列门丘格城外,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索科夫被萨梅科从睡梦中吵醒,整个人还处于不清醒状态,听萨梅科念到这里,有气无力地说:“知道了,参谋长同志,给他们回电,能偷袭成功,就不要变成强攻……”
谁知索科夫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萨梅科打断了:“司令员同志,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事情?”索科夫闭上了双眼,打算赶在天亮之前,再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但萨梅科接下来的话,却把他的瞌睡虫惊得无影无踪:“在战俘营解救的两千多名被关押多年的我军指战员中,发现了我军的几名将领。”
“高级将领?!”索科夫听到这里,猛地坐起身,萨梅科既然用到了将领一词,那么获救的至少是和自己一样的军衔,他紧张地问:“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