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欣慰一笑：“你太聪明了，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些。神格出世必然是要吞噬掉神烬山脉的道则，可这里的道则与外界格格不入，且难以凝聚完整。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影响着神格，未来融合之后也好能依靠己身来补齐。”

“就算有影响，也不可能改变神格是停止衍化的古道则凝聚而成的事实，想来前辈的补齐之法依旧是血物了。”陈泽说。

老者道：“又给你猜中了。”

“补齐神格，所需生灵的血气如此浩瀚磅礴，只怕一两个大界都不见得够用。所以，前辈的真实身份，应该是牧界人吧。”

这三个字一出，老者大为诧异。

“牧界人，不是秘密，但你能从这件事联想到我是牧界人，着实不错。”老者很淡定，说：“该说的差不多了吧，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我坏了前辈辛苦无数年的布局，的确该死。不过临死之前我还是有些事情想请教前辈。”陈泽说。

“说。”

“前辈可知道一个叫无终的人？”陈泽问。

老者摇头：“我不知。若他也是一个牧界人，想来也是后辈的无名小卒。”

“我若想要寻他，该以何等手段？”陈泽再问。

老者听了他的话一怔，突然眼神一冷直接动手。

可似乎已经晚了，陈泽被毫不犹豫穿透身体，可这身体似乎是虚幻的。

吭哧！

一柄刀从他的胸口穿出，向上一挑，直接击碎灵台，很是果断。

“秩序神兵，如此隐匿手段我竟毫无察觉，与你的分身对话这么久，我死的不冤。”

死到临头，老者竟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

陈泽大口喘着粗气，突然一口血吐出：“我受伤极重，虚弱到近乎死去。前辈感知不到也不为过，这可不是靠着隐匿手段就能做到的。”

陈泽从打碎神格的开始就知道必然会引出这位幕后黑手，所以哪怕他受伤极重，在最开始之时便已经是分身示人，真身隐匿在另一处空间当中。

“哈哈……”老者大笑起来：“后生可畏。只是这秩序神兵极为难见，整个时空之环不超过三柄，你从何处得来？”

“我自己修炼而来。”陈泽一松手，秩序神兵溃散为秩序之力归于陈泽的体内。

老者点头：“不错，有点儿意思。他日若有机会，来紫宸界找我。老夫在极央公等你！”

这是……

陈泽震惊看着老者的身体渐渐化虚，才知道自己斩杀的竟然也只是一个分身。

而且最为恐怖的是，他凝聚的分身只能在小范围内出现。一旦脱离本体神魂的限制，要么溃散，要么脱离成为一个不受控制的个体。而且距离本体越远，修为便会越弱。

这老者明显不在这一界，却能凝聚出一道天圣境的分身。

难道说，天元界已经在他的神魂笼罩之下？

这，何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