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后旬,苏希云带着岑多金上门,他俩经过一些坎坷,终于决定结婚。
对此林舒正十分不爽,赖在苏希锦院里不出去。
“表哥,你这被人抛弃的弃妇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堂姐呢。”
苏希锦荡着秋千打趣。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暗恋,”林舒正白了她一眼,“好好的大厨,被猪挖走了。”
“那你又不能留大姐一辈子啊,”苏希锦才不在乎他的肉疼。
她会让他肉更疼。
“大姐为你劳心劳力三四年,怎么说嫁妆不能少于三十六抬。我给她添一些,爹娘添一些,剩下的你补。”
“没心肝的小丫头,坑起你表哥来从不手软。”林舒正没好气走过去,将她刚梳好的头发,揉成鸡窝。
苏希锦反抗不得,只能任由他去了。
恰逢前来收作业的韩韫玉赶到,见此情景,眉头微皱,嘴唇抿成一条线,漆黑的眼睛深沉如漩涡。
“多大的孩子了,”林氏无奈笑道,“你俩从小到大在一起,还没闹够?”
她身后还跟着苏希云这对未婚夫妻。
“韩大哥,”苏希锦叫了一声。
韩韫玉没答,他嘴唇微勾,手指轻握,眼神注意着她头顶的凌乱的头发。
苏希锦有片刻诧异,而后问林氏,“日子订好了吗?”
“哪儿那么快,”林氏好笑,“先订亲过聘,等合了八字,再请灵隐寺的大师算时间。”
林氏道,“你大姐的意思是想给你祖父母递个信,来不来,看他们意思。”
苏希云肯定是从苏府出嫁,若他们来,也一定住在苏府,到时候……
“这是自然,”苏希锦全然不在乎,“你跟爹爹做主便是,到时候多给他们做几身衣裳。”
她看向一边的韩韫玉,“师父可是又布置作业了?”
韩韫玉长身树立,清雅绝伦,看着她与林舒正,紧挨着的身子,眼睛微微一弯:“还是下棋。祖父说,若你胜不了我,便将棋谱抄百遍。”
苏希锦脸色立马垮了,媚笑:“韩大哥,手下留情。”
“学习应当严谨,”韩韫玉走过去,“你且先进去梳发,咱们时间还长。”
苏希锦瘪嘴,却见一旁的林舒正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黄白色的东西。
椭圆形一团,放在手中,似玉非玉。
“这是?”苏希锦眼前一亮,“你做出来了?”
林舒正冷笑,艳丽的狐狸眼四周浮上几分冷艳,“不就一块香胰子,有什么难的?”
苏希锦神色恭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自然,小小香皂如何能难住我聪明绝顶,智勇双全,无所不能的表哥?”
林舒正被夸得通体舒泰,“这东西我试过了,比一般香胰子好用。且成本低廉,可长期供应,生意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