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是没谁了。
陈翠荣摇头失笑,“得,热闹看不成了。”
“还是你家杨锋够聪明,巧妙地一句话,化解了尴尬气氛,还带入新的氛围。”
林若彤则撇了撇嘴,“他啊就是厚脸皮没救!典型的脸皮不值钱!”
“荣姨你收他当儿子,以后有你气受了!”
陈翠荣暗中失笑,女人最了解女人了。
看似林若彤嘴上将杨锋说得一文不值,心里指不定怎么偷着乐呢。
越是在乎自家男人,当外面女人夸赞自己老公多优秀的时候,都会表现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老凡尔赛了!
“杨锋是个好孩子,我也了解他的过往,是个苦命的孩子!”
“若彤,以后多关心一下杨锋,别总是跟他吵闹。”
“咱们女人啊,嫁为人妇之后,要学会对自家男人温柔点。”
“女人再有事业,也终究是女人!男人才是家里的天!”
陈翠荣语重心长地看着林若彤,“我这番话,并非在贬低咱们女人,缺少了男人不能活。”
“而是两口子居家过日子,男人是天,女人是水,相互衬托,才能天水交融。否则,那就是天水一方!家庭支离破碎,受伤害最大的还是咱们女人!”
林若彤笑着说道:“荣姨,您当年不愧是专修哲学的人!说出来的话,总是这么富有哲理性。”
“哈哈哈,什么哲理性啊,都是经历的多了,见识的多了,有感而发而已。”
餐桌那边,杨锋跟林振华,爷俩交谈甚欢。
客厅这里,林若彤和陈翠荣,母女二人相谈融洽。
这样拼凑起来的一家人,在过年的气氛下其乐融融。
彼此之间早已经没有了隔阂。
等到大年初六,欣美集团也要恢复上班工作了。
林振华和陈翠荣便不再逗留,回国探亲结束,起程返回加国。
一直到过完了正月十五,林若彤才跟杨锋旧事重提。
晚上,两人在主卧室里,背靠着床头。
林若彤躺在杨锋怀里,柔声道:“杨锋,关于你的过去,我还想再多了解一点,能跟我说说吗?”
杨锋叹息一声,“好吧,那就毫不保留地告诉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于我亲生父母的事情,我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别人都是自小喝母乳长大的,而我却是喝奶粉!还是孤儿院的院长阿姨,一点一点将我喂养长大。”
林若彤急忙问道:“那你就没问过院长,当年你是怎么被送到孤儿院的?”
杨锋眼神中浮现一抹哀伤,苦涩笑道:“问过了,院长阿姨说我是他们从路上捡回来的。”
“我只是一个弃婴!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婴儿!”
“杨锋你先别这么悲观,或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林若彤轻声安慰道。
杨锋笑得更加凄苦,“你也知道,我是八岁那年被唐家夫妇收养走的,在孤儿院我整整待了八年!”
“倘若不是被父母遗弃,他们总该来找我才对!就算不知道我在哪里,发个寻人启事,院长阿姨也会看到,去联系他们。”
“当年我身上,有一枚铜钱,系着红线挂在我小手腕上。这个印记很容易找到才对!”
“可是八年了,始终没有看到他们来找过我!也许他们不幸遇难死了,也许剩下我就随手丢弃了!”
“总之,不管怎样,我都活得好好的,无所谓了!”
林若彤叹息一声,“那枚系着红绳的铜钱在哪里放着?也没看你戴在身上啊。”
“当年被唐家夫妇收养走的时候,老院长阿姨很是舍不得,哭着送我离开。我就将那枚铜钱留给她了,当个念想。”
杨锋随口说道,情绪有些低落。
林若彤沉吟片刻,“杨锋,我想明天去那家孤儿院一趟,你陪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