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昕儿说的,你只管看着就行。宫外的女人,一个也不准放进来。”
“是!”云儿略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曹皇后究竟是对权力多么痴迷呀,才连这一点小事都不放过。
当然,这也不好说,说不定赵昕真的是在某一次外出途中看见这个妮子,然后心生情愫,有意借机让她入宫,再不济放在宫外养着。当年真宗皇帝是这样做的,谁知道赵昕是什么心思呢。
在曹皇后心中,这件事情甚至比起降息的事情更为重要一些,因小失大吗?不好说,未必。不同的人,关注点总是不一样。曹皇后一直想要自家侄女成为赵昕的太子妃,好维系自身权力,自家丈夫靠不上,这个准儿子可不能靠不上。
哪怕是有可能引来赵昕的反感,曹皇后也要在事前帮着自家侄女将一切可能的隐患清除掉。即便是最后官家看上的吕家女成为太子妃,她侄女在日后也一定要当贵妃。
离开庆寿宫,浑身酸痛的云儿想着接下来还要向赵昕解释一通,不由得心生烦躁。前脚缠缠绵绵,后脚就去拜见曹皇后,不管是谁都无法忍受吧。
傍晚,赵昕习射御回来,一身的臭汗,泡在热水里,云儿帮着赵昕擦身子,很罕见,因为之前赵昕都不要别人帮忙的,今天特意要云儿帮着洗。
“竹筒倒豆子,说干净了?”
“皇后娘娘垂问,不敢不答。”
“母后大人该是不关心这些事情才对,写个剧本唱个戏也不行,真是恼人。”
“娘娘没有问这个。”
“那问了什么?”
“没有问,只是吩咐了一件事,和那林家之女有关。”
“该不是——”,云儿这么一说,赵昕哪里还不明白,真是泥巴掉裤裆里面说也说不清,道:“你觉着本宫是什么想法?”
“殿下神武不凡,哪里会看得上那等寻常农女,宫里宫女哪一个不是一等一的美色,殿下几时动过心。”
“你以为本宫是不动心吗?”赵昕察觉到一丝异样,转身看向她,道:“还是说,你希望本宫动心呢?”
后背擦完了,云儿拧干毛巾,转到前面来,道:“殿下动心不动心,与奴婢无关,奴婢就想着早些把剧本写好,把戏唱好,尽早离开宫里。”
是不是云儿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赵昕不在乎,反正他吃这一套,也不愿考虑那许多,若是连房事都提心吊胆,猜忌多疑,那还玩什么。
水雾弥漫升腾,木桶不小,云儿需要弯下整个腰才能帮着赵昕擦身子。重心不稳,赵昕稍稍一带,云儿就落入水里,霎时间水花四溅,说起鸳鸯浴,还是第一次。
倘若是玲儿,现在一定是顺着赵昕心意,赵昕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云儿则是不同,带着无奈的语气道:“殿下,一会儿还要向娘娘问安呢,若是迟了,只怕饭菜都凉了。”
“哼,晚上再来收拾你。”
“好好好,先好好洗,晚上殿下爱怎样就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