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餐露宿十余日,夫妻二人在山脚下的河边休憩。
河水清澈见底,水底的石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映着一弯弯金色水波痕。
水不算深,只是水流湍急了些,滔滔奔腾而去。
岑夫崖接过沁氏递来的水袋,正是沁氏刚在这河边盛来的河水,连饮几口,竟是甘甜沁人。
岑夫崖擦了擦嘴,看到沁氏正对着自己笑,知她也是满意这里的,于是道:“不如就在这里可好?我们延河道往上游走,看看是否有村子,就在这里落脚。”
沁氏仍是一脸笑意报以回答。
夫妻二人沿着河道攀山而上,穿过山林,果然在一个光秃秃的平顶山崖下寻到了一个村子,这村子被密林与河流环绕,另两侧则皆是山脊,着实是远离世俗、与世隔绝的好住处。
因为与村子里的人并不熟识,二人选在村子深处靠近崖端的位置住了下来。
每日里岑夫崖锯木裹泥搭建房屋,沁氏烧水砍柴洗衣做饭,二人的小家不几日便有了雏形。
村子里的人见二人住得偏,又不像是土匪泼皮或无赖,反而知书达理颇有仪表,从无叨扰之举,便也无人说什么,只是冷冷漠漠,各忙各家事,互不干扰。
这样的生活正是岑夫崖梦寐以求的,没有兵马纷争,没有朝不保夕。
有时农闲了,岑夫崖还是会到村子里绕上一绕,溜溜弯儿,打听点儿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