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沛馠正要去取另一面扇子来涂画,聿姵罗一把拽到了怀里,道:“不需要,与其要你来涂涂抹抹,那本小姐宁肯执一柄白扇。”
聿沛馠回以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嘴里“且”了一声。
穆遥兲道:“你们既打算参加今夜的鉴花会,那我们便在戌时前先找客栈落脚,先行歇息,恢复一些体力。”
于是五个人便付了酒钱,谢过二哥后与之拜别。
陈二哥将他五人亲自送出浮生寂,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叹了口气。
酒坊小伙计听见了,便好奇的探出头来,也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问陈二哥道:“二掌柜,你经营酒坊这许多年,日日都能瞧见喝着爇心香悲恸之人,凡是客人喝着爇心香是何滋味你只需看上一眼便知,恐怕这五个人的甘苦也是逃不过二掌柜你的眼睛的吧。”
陈二哥拍了一下小伙计的脑袋叱责他道:“你啊,不好好干活儿,又在这里心事客人们的私事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是啊二掌柜,若是换作寻常客人我也就不好奇了,只是这五个人无论相貌、衣着、谈吐、还是气质,一瞧便知绝不是寻常之人,所以才特意想问问二掌柜,方才他们所饮的爇心香均是何滋味。”
陈二哥没有回答,只是从肩上取下布搭子,半唬半戏弄的向着小伙计抽了过去,涎眉邓眼的撵着他去干活儿,道:“还问!”
小伙计便嘻嘻哈哈的跑开了,只留下陈二哥站在酒坊门口。
陈二哥回头看了看方才他们落座的那张四方桌,微微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只怕是一个情窦待开,一个爱而生畏,一个爱而不争,一个爱而不得,一个爱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