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单下面有落款,张怀不认识,但王清远第一眼就注意到礼单落款上面的名字。
张怀合上礼单,放在一旁,说道:“怪不得咱们那位副总兵盯上了灵丘的那个虎字旗,看来这个虎字旗确实赚了不少银子,之前就送给本将一万两纹银,如今这又送来五千两,哪怕张家口那个范家都没有这么大手面。”
王清远笑着说道:“看来那个刘恒是被咱们那位副总兵大人逼急了,拿银子求到了大人您的跟前。”
“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张怀询问一旁的王清远。
王清远看了一眼张怀按在礼单上的手指,便道:“大人见他一面也无妨,晾他一个商人也不敢胡乱说什么。”
“那就见一面。”张怀微微颚首,旋即说道,“把人带进来吧!”
听到这话,站在下面的李怀信偷偷松了一口气。
王清远对一旁的亲卫说道:“去府外把虎字旗东主刘恒带进来。”
屋中的亲卫退出房间。
时间不长,刘恒跟在总兵亲卫的身后,来到书房。
一进房间,他目光在房内扫了一眼,注意到坐在上首的那人,猜出对方应当是大同总兵了,急忙跪倒在地,口中呼喊道:“草民刘恒,拜见总兵大人。”
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
“你就是虎字旗的东家刘恒?”张怀看着跪在下面的年轻人,微微一蹙眉,对方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样。
在他心中,虎字旗东家应该是一个面带市烩的中年人,而不应该眼前这个壮实的年轻人。
刘恒跪着说道:“草民是虎字旗东家刘恒。”
“既然你是刘恒,那本将问你,你可知罪?”张怀开口便问罪。
“草民不知所犯何罪,请大人明言。”刘恒回答不卑不亢,也没有平常平民见到总兵的惊慌。
张怀脸一沉,道:“有人告你先是杀害灵丘铁场东主陈大福,后又图谋徐家家产,害死徐有财,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狡辩!”
“大人此言草民不敢认同。”刘恒说道,“陈大福是谁草民并不知晓,又何来害死一说,至于徐家家产,那全是因为徐顺青好赌,变卖了徐家家业,恰巧被草民买下,要是说因为草民买下徐家的产业,便成了谋害徐家之人,草民不服。”
一旁的李怀信开口说道:“大人,此事末将可以证明。”
张怀目光盯在刘恒的身上,又道:“就算徐家的事情与你无关,那虎头寨山上的土匪你又作何解释?被天成卫剿灭的流匪头目刘恒又是谁?”
李怀信心尖一颤,心中隐隐后悔答应带刘恒见总兵大人了。
“虎头寨山上的土匪是被李大人带兵剿灭,这件事李大人最清楚不过了。”刘恒看向一旁的李怀信。
李怀信这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在心中苦笑。
刘恒继续说道:“至于流匪头目刘恒草民也听说过,不过听说已经被砍了脑袋,灵丘县衙都贴出了告示,当时任天成卫指挥使李大人也因此被朝廷晋升为副总兵。”
“好一个伶牙俐齿。”站在总兵边上的王清远目光盯在刘恒的身上。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