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就是这条船。”周捕头用手指了指岸边上的那条渡船。
袁洪走过去,站在渡船边上,用手比划了一下船身上的窟窿,又用手捏了一把船底的泥沙,搁在几根手指上搓了搓。
周捕头解释道:“这条渡船是从徐大人出事的地方打捞上来,所以船上带了不少河底的泥沙上来。”
“从河底捞上来的时候,船上还有不少东西吧?”袁洪看向周捕头。
周捕头犹豫了一下,道:“船上确实有一些笨重的木箱被一起打捞上来。”
当初捞沉船的时候,作为捕头,他人就在现场,从河底捞出来除了沉船,还有好几箱金银。
这些从河里打捞上来的金银,大头已经被县老爷和六房的几个头头拿走,下面的捕快和衙役也分润到了一些好处,他这个捕头分到了十几两银子。
“大人,您看这个断口像不像是被什么重物压断的。”一名锦衣卫用手比划了一下船上的窟窿。
“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把船板弄断。”袁洪提醒了一句,旋即又道,“周捕头,劳烦你的人把这条渡船的船夫找来,本官有话问他。”
听到要找这条船的船夫,周捕头苦着脸道:“这条渡船的船夫知道淹死的是位大人,连家都敢回便逃走了。”
“他家人呢?”袁洪道,“抓了他家人,本官不信让不回来。”
周捕头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船夫是个鳏夫,妻子早亡,无儿无女,一直都是一个人过,大多数时候都住在渡口这里。”
袁洪眉头深皱。
这样一个无牵无挂的人,想要找到并非易事,若是往哪里一藏,哪怕他们锦衣卫也很难找到。
就算船夫是杀害徐通的凶手,也很难抓到对方。
“除了逃走的船夫外,当时还有几个渔夫在,也跟着一起运人运行李过河,大人要不要先审问一下那几个渔夫?”周捕头道。
袁洪问道:“周捕头可有审问过?”
“的确实问过那几个渔夫发生当的事情。”周捕头道,“据那几个渔夫所,当时渡船上携带了不少装有重物的木箱,船早已不堪负重,可那位徐大人还要强行把渡口上的木箱搬上船,这才使船在过河的过程中船板出现断裂,最后导致沉船。”
“那些木箱呢?”袁洪侧头看向周捕头。
“这……”周捕头迟疑了一下,才道,“已经作为证物,带去了县衙。”
“这样一条渡船,能够压断船板,明木箱的分量很重,木箱里不是兵甲便是金银,周捕头觉得本官猜测的对不对?”袁洪一脸玩味的盯着周捕头。
周捕头面露尴尬的道:“河里的木箱一经捞出,便送去了县衙,的也不是很清楚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袁洪脸一沉,道:“箱子里的东西都是物证,本官要带回京去,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位县老爷,给他一时间,把那些箱子重新给本官恢复原样。”
完,他转身从渡口这里开。
另外三名锦衣卫紧随其后,一同离去。
周捕头站在渡船的边上,叹了口气,道:“刚到手的银子看来是留不住了,这群锦衣卫,心比县老爷还黑。”
边上的一名捕快声道:“头,刚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乎呢!就这么还回去?”
周捕头瞅了话的捕快一眼,道:“那你想怎么办?莫非你还想跟这些锦衣卫别别苗头?”
“的不敢。”话的那捕快使劲的晃着自己的脑袋。
和锦衣卫别苗头,除非他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