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的事情贝时远当然也没参与,但他知道顾蛮生志不仅仅在此,背后必然还有更大的动作。所以当顾蛮生来问他借钱时,他二话不说就给了他好几万块钱。
“你这爽快的,我都不敢要这钱了。”钱是用牛皮信封包好的,厚厚一捆,顾蛮生掂着信封问他,“你就不怕我最后还不上?”
贝时远反问他:“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不承包食堂?”
“一来食堂回本太慢,学生的食品卫生是个大问题,各项行政管理文件审批时间太长,二来,”顾蛮生笑笑,“二来么,君子远庖厨。”
贝时远也笑:“你是君子?”
“我是小人。”顾蛮生想了想,大方问道,“倘使我一开始就问你借钱,你借不借?”
“不借。”贝时远答得干脆,盯着顾蛮生看一晌,忽然没来由地轻轻叹气,“实话说,以前我挺瞧不上你们的。”
“正常。”顾蛮生不以为忤,还点头道,“我要有你这眼界与能力,我也谁都瞧不上。”
“可我没想到你真能把一件大事给做成了,”贝时远瞧不上陈一鸣他们是真的,但他认定顾蛮生这块别人眼中粗粝不堪的石头是璞玉,总有一天会焕发出令所有人失色的光彩,“顾蛮生,十年八年之后,不管你在干什么或想干什么,只要你来找我,我都愿意做你的合伙人。”
朱旸负责放映影片,朱亮负责影片结束后打扫礼堂卫生,陈一鸣负责望风,还有部分赶上招生并轨第一年的贫困大一学生,每个人各司其职,电影院每晚两场电影,几乎场场爆满。其实用顾蛮生自己的话说,学校里文娱活动也实在太少,他本来还想再开个校园卡拉OK,但那点意思刚露头,就被高副校长以“大逆不道”四字厉声驳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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