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呀,听我说下去,”郑高兴气鼓了两边的腮帮子,白了浩子一眼,又把三分笑脸露给了顾蛮生,“不发的一半薪水不是真不发,还给他们记上,全按比例兑到股份里去。”
顾蛮生这下来了兴趣,一下睁眼,坐正,道:“你说的是全员持股?”
“这个在国外叫作‘股权激励’,我当年在大学里读管理学,头几节课就听教授讲了这个概念。要详细讲股权激励,就得再讲一个人,‘管理学之父’彼得·德鲁克……”
顾蛮生打断郑高兴:“我知道德鲁克,你讲重点。”
“除此以外,还可以让大家签一份集资申请书,集资对象就是全体在展信工作半年以上的员工,设置最低限额,按照集资金额兑换股份,眼下展信蒸蒸日上,傻子才只要死工资,不要股权分红呢,要实在不肯降薪的,就悄悄断他们的升迁机会……”
妙招结合损招,郑高兴说得眉飞色舞,顾蛮生听得津津有味。
待彻底弄明白了降薪与集资的方式方法,顾蛮生却若有所思,越听越蹙眉头:“对普通员工来说,可行性与可操作性倒是兼备,但架不住咱老杨总可能不愿意分薄了自己的利润,而且余少哲那班老臣也会打蛇随棍上,到时候肯定会弄得很难堪。”
郑高兴忙剖白自己:“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刚才说,还有第二个法子,两个法子缺一不可。”
顾蛮生不明所以,眉头拧得更紧一些:“什么法子?”
“就是您把我们柳总娶了呀!你们本来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再喜结连理珠联璧合,你就是老杨总的女婿,就是自己人了,姓余的那臭小子还能使什么绊子?”
顾蛮生微微一怔,这算哪门子法子?
“顾总您也到这岁数了,该把个人问题提上日程了,还害什么羞啊?您跟柳总天天在那儿眉来眼去,全展信的人都看出来了,那姓余的小子至今没死心,不就是呷的这口醋嘛!”以前在宏康打工,工头跟普工消遣的方式是同一种,郑高兴也没少看那些小黄书,所以荤话张嘴就来,“男男女女就那回事,您生意场上八面玲珑,怎么对这事就不开窍了呢!武松打的是母老虎,多亏下头那根棍儿,潘金莲迷倒大官人,全靠平原两座峰——”
“老不正经的。”也不知随对方的话脑补出什么样的画面,顾蛮生居然真的脸红了,笑着骂了一声,“赶紧滚蛋!”
郑高兴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留下浩子对着顾蛮生,继续做他的思想工作:“生哥,我觉得郑瘸子那两个法子确实挺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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