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解释得之的部分。”
“我不认同。”
“你不能因为他是乡长之子就看高一眼,而且没有得手之前,他其实并不知道‘铃’的包裹里有多少钱财。”
“你的解释天然带有偏见。”
“这要改。”
“我们要破的是案子。”
“只要有嫌疑,无论他是官、是吏、是黔首、还是徒,在我们眼中应该都是一样的,都为嫌疑人。”
“他们并没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
“律法之下,人人平等!”
“破案追求的是公平公正,我们的偏见,完全会影响到我们对案件的认识和判断,也会阻碍破案的进度。”
“这是决不被允许的!”
“阆,这种偏见你必须要改,不然早晚有天会害了你的。”
阆面色一红。
朝着秦落衡跟奋鞠了一躬。
“我错了。”
“以后坚决的改。”
“你们要是再看到我犯这种错,直接用脚踹我。”
“我父天天教我,我转头就忘了。”
“真是糊涂!”
奋看了阆一眼,轻叹一声。
他说道:
“秦兄你认为这两个都不是?”
“那还会是谁?”
“乡里我们排查出来的,目前就这两个,不是他们,那就意味着犯罪人不是旬乡的,但我们前面不是推理过吗,对方基本只可能是旬乡的,秦兄的意思是我们推理错了?”
秦落衡笑着摇头道:
“推理没错。”
“但我们犯了跟阆一样的错误。”
“我们前面关注的犯罪人群,都集中在了黔首、将阳亡以及一些最近游荡旬乡的人身上,但我们忽略了一个群体。”
“什么群体?”奋不解道。
“吏!!!”
“吏?”奋脸色微变。
秦落衡点头。
“没错。”
“就是‘吏’。”
“旬乡外有乡亭,乡内有乡、里,里面有乡啬夫,游徼、里典、田典、走士、舍人等等的‘吏’,他们其实也是有作案时机的。”
“而且......”
“很少会有人怀疑到他们头上。”
奋脸色一沉。
一旦涉及到官吏,案子就不一样了。
奋低声道:
“秦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阆也靠了上来。
秦落衡道:
“确实有一些。”
“今天我在河边,那些漂母告诉我,旬乡里有人佩刀,但案件发生之后,那人没有再佩刀了,那人是名走士。”
“叫‘达’!”
“我问过他们关于‘达’的信息,这人当天是有作案时机的,而且这人家贫,也是有作案动机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他就是那个罪犯!”
奋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抓吗?”
秦落衡目光冷冽道:
“抓!”
“收网,传讯!”
“询问那佩刀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