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拱了下手道,“这位是御前剑士袁城,滑国人。今天与我比武验剑。在下不幸没收住力,断了他一条臂膀。正在向越王求情恕罪。”
刘哲点点头,“刀剑无眼。比试难免有差池,也是正常。”他看了眼袁城,然后转身向越王请示道,“王兄,我看请罪什么的,暂时可以先缓缓。这位剑士,气息尚存,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了过去。需速送去治疗才是。”
越王脸色难看,对身边公公道,“曹公公,去找两人把他抬去太医馆治疗。”
公公喏了一声,立马出去叫人。
刘哲道,“我门客赛扁鹊秦大夫正好在宫内,不如我唤他来看一下。他医术通神,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我见这剑士手臂新断,如若马上治疗,或能断臂再接。虽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使剑,但是勉强像个正常人般生活或许可以。”
越王叹了口气道,“行,就交给你去办吧。即使将来他右手不能动弹,总也比少了一只胳膊强。”
刘哲又看着那断掉的九龙剑道,“这九龙剑这般断掉,确实也有些可惜。我门客之中也有为铸剑高手,尤其擅长修复古剑。王兄可否放心让我带去一试,虽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但是做个装饰品也是不错的。
越王摇了摇头,有点无奈道,那倒也不必了,就此破剑,不堪一击,我要来何用?凤麟君要是喜欢,就自行拿去吧。”
“那就多谢王兄了!”刘哲又是行了个大礼。
经过刘哲这么一顿插科打诨,气氛一下子缓和下来。
他又不是傻子,何尝看不出本已是剑拔弩张的局势,只是故意不提罢了。
刘哲想了想又道,“对了王兄,今晚要设宴同时接待三国使臣,你可和念公主说了。”
越王满脸不悦,但是也没办法地答道,“倒是提了,但还没有细说。”
刘哲喜道,“那要不我和他们说吧。王兄和王妃还需准备晚上的盛宴。今日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早些打点。由我带念公主和傅将军四处转转。放心吧,我会准时把他们带到广和殿参加晚宴的。”
越王脸色铁青,但是现在虽然和傅远有些闹僵,但至少在凤麟君这,面子上还没撕破。
从道义上讲,顾念毕竟是他们越国名义上的未来儿媳,如果自己为难他们的事情说出,并不光彩。
而且越王对这凤麟君颇为忌惮,虽然他表面上事事顺从,但实际上却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越王虽然糊涂,但这点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
既然凤麟君出现在此,他定然有十足把握能带走顾念他们。
至少现在还不是和他翻脸的时候。
越王假笑道,“也罢,这样正好。难得凤麟君愿意为本王分忧。”
他向顾念和傅远拱手道,“念公主,傅将军,今天怠慢二位了。两位先随凤麟君前去稍作歇息,我们晚宴再见。”
顾念和傅远也很和谐地向越王和越王妃道别,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四人默默跟着刘哲走出太和殿。
果然刘哲威风凛凛的百翎卫就守候在门口。
刘哲出来交代了几句,马上有人就去安排九龙剑的修复和袁城的治疗了。
顾念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虽然刚才逃过一劫,但很明显越王还是很针对傅远的。
毕竟傅远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心病。
无论自己做不做太子妃,他们只怕都想除掉傅远。
几人走出一小段距离,刘哲才轻轻松了口气问道,“怎么样?几位当真没事吧?”
傅远拱手道,“今日当真多谢凤麟君出手相助,若是晚来一步,只怕我已经被乱刀砍死。”
刘哲哈哈大笑,“小事一桩,不过傅将军也不用谦虚。我看了袁城伤口和断剑。断口都是一般的平滑。阁下左手剑尚能使到这种程度,实力可想而知。若与百花神经白傲雪联手,杀出条血路也不是不可能。我只是怕那样你们和越王就彻底闹翻,再无回旋之地。”
顾念道,“不管怎样,还是得多谢凤麟君相助。这几日,受您恩惠颇多。昨夜,别院之外的,也是凤麟君的手笔吧?”
刘哲犹豫了下,“这一点我倒是很想居功,只可惜与我无关。昨夜我怕有人夜袭麒麟别院,确实在院外做了一些安排,设了多处暗哨,只可惜一个也没用上。”
顾念奇怪道,“凤麟君意思是昨夜并没有人动我主意?”
“非也,昨夜不但有人想杀你,而且还不止一波。只可惜他们都还没能走到别院门口,就被人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