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1、今天差点没写完,半早上写得差不多了,被我爸叫去帮忙干活儿。
裸更作者每天战战兢兢。
2、小超市看到一个包装配色很精美的雪糕,本以为是刺客,没想到还蛮便宜,就是齁甜。
3、把鼠标光标换成了一个牛油果,可爱极了。
4、最近的剧情蛮无聊......写的我尴尬症都犯了(好想加快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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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莓指尖(十九章)
水果吃了一番,眼看着太阳落山了。
客秾提议去外面吃饭,“我和宁儿不住家里,爸妈又常在店里,所以家里什么菜都没准备。而且赵阿姨回来西城,就当给阿姨接风洗尘。”
甘宁和客秾捧着手机选了一家小馆子订了餐,刘婷去换衣服。
甘言明却站起身来要走,客厅里的几人极力挽留,他还是说:“其实今天家里还有事儿,我待到现在是怕宁宁不自在,现在看她们母女相处和谐我也就放心了。”
等刘婷的时候,客秾忽然低声问甘宁:“你妈妈在西城有住处吗?”
甘宁这才想起来要吃晚饭了她还没有问赵洁她来西城住哪里,客秾看她懵懵的,就知道她还没想到这一层。
她点开手机给她看:“我定了一间汉庭的标间,就在咱们小区外面不远,这两天你和你妈妈先住酒店,之后看你妈妈的打算。如果她想在西城陪你的话,就让我爸帮忙找一个房子搬进去住下,如果她有别的打算那就另说。”
客长建开车,一家人到了饭馆儿,客秾订好的菜陆续上桌。
甘宁给赵洁搛了几样菜,“妈妈你尝尝,我记得你最爱吃脆皮乳鸽了。”
客秾也有样学样,挑了一筷子炙肉,放进刘婷碟里,歪头俏皮地笑:”妈妈尝尝,你最爱吃的瘦肉。”
接着眼神示意了一下甘宁,甘宁福至心灵,用公勺剜了一块鱼肉,把大刺去掉,给了客长建,“姨夫你最近想吃的胖头鱼,快尝尝。”
刘婷笑出来,拍了拍身边的客秾:“两个机灵鬼儿。”
客秾转头把身边的甘宁拍了拍,凑头也说她:“机灵鬼儿”。
餐桌上氛围轻松起来,一天严肃的客长建脸上有了笑模样,刘婷紧绷的神经也松散了许多,赵洁看上去也高兴,五口人热热闹闹吃饭。
服务员敲门进来按位上了五份清炖狮子头。
前段时间甘宁回来,刘婷在刷手机,说了一句“这清炖狮子头看着真不赖。”
刘婷尝了一口忽然想起这事儿来,狠狠闭了闭眼,把泪意逼回去。
客秾悄无声息握了握妈妈的手,给妈妈添了一碗汤。
客秾菜订得不少,几人吃完,几道大菜还剩下好多,刘婷和服务员一起在打包。
甘宁问赵洁:“妈妈,我订了一个酒店,晚上咱俩去酒店住。”
赵洁:“我听你的。”
刘婷和客长建也明白甘宁的考虑,一行人先回了客家,取了赵洁的行礼,甘宁也进屋去收拾自己的日用品。
赵洁还在外面和刘婷说话,客秾进了甘宁的屋,关上了门。
甘宁正在床边,收拾她的化妆包,回身见是客秾,脸上的笑掉了一半,疲倦地伏进客秾怀里。
客秾有点惆怅:“你妈妈在的话,咱俩见面的频次肯定会下降,我现在都觉得我好想你了,怎么办?”
甘宁在她怀里拱了拱,“过几天就开学上课了,我回家里和姐姐住。”
客秾还是担忧:“你妈妈这才刚回来,这样合适吗?”
甘宁抵着客秾的鼻尖咬了咬:“我妈妈不是未成年,不许需要监护人。”
客秾这才笑了笑,像小猫一样撒娇说:“那就快点开学,想和女朋友一起住。”
甘宁被她这幅样子勾得心里痒痒,欲欺身深吻,门口传来脚步声,客秾张皇地推她,甘宁却趁着门没打开的一点时间,狠嘬了一口客秾的嘴。
刘婷推门进来,客秾正把一个小包装进甘宁常背的书包里,甘宁在一边划手机。
“你们两个别磨蹭了,赶紧收拾好,你爸爸在外面等着送呢,宁儿妈妈今天一整天也累了。”
甘宁关上手机,笑说:“知道啦,姨姨。”
刘婷看着她的笑脸,张了张口,叹了口无力的气,伸臂把她抱着。
甘宁的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刘婷肩膀上一湿,正要说什么,她怀里的瘦得可怜的孩子,无声地把她抱紧。
刘婷拍着甘宁后背,像是小时候很多个深夜发现她被困在噩梦里大汗淋漓无声哭泣的时候一样。
“宁儿,这里永远是家,我永远是姨姨,妈妈回来了就好好陪妈妈,饿了困了放假了,路过这里了,随时可以回来。”
客秾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揉着眼睛出去关上了门,她在冰箱里拿了些酸奶水果零食装进甘宁包里,卫生间里把她常用的洗漱用品分装了些。甘宁现在的衣服多在学校和客秾的小公寓里,家里放着的都是家居服和旧衣服,客秾挑了两件给她今明两天换。
卧室里,刘婷拉着甘宁坐下,抽了纸亲手给她擦泪,“宁儿,你之前的事情,大部分我没有告诉你妈妈,今天看这情形,你二叔应该也是没说的,这件事情你自己掂量着,说或者不说,什么时候说,怎么说,你仔细想好,如果没想好的话就暂且不说。”
甘宁抽抽鼻子,“我知道的姨姨。”
刘婷又说:“我刚才的话不是场面话,不论在外怎么样,你回来,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屋里沉默了一会儿,甘宁握着刘婷的手,郑重其事道:“姨姨,谢谢你和姨夫。”
刘婷见她腮边还挂着泪,又抽了纸给她擦,“咱们一家人不说这些。回来的路上秾秾和我商量了下,如果你妈妈留在西城的话,你可能是要辛苦些,有的事情姨姨不好帮你,生活学习上的事情都需要你自己操心。”
甘宁挤出浅浅的笑来:“姨姨,不用担心我,我可以的。”
刘婷拍了拍她后背没说话。
哪里是担心她,其实是心疼。
心疼她小小年纪要四处周全,心疼她遭逢苦难还要与人撑伞。
晚上十点,甘宁和赵洁已经躺下关了灯了。
甘宁心里有一万个问句,不知道先挑哪个问才好。
六年前的妈妈,现在的赵洁,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记忆才能把两人重合起来。
黑暗里,先打破沉默的是赵洁。
“宁宁,我听你二叔说,你跟着孟达平受了不少苦,后来才住进客家的,孟达平……他打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