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钟蔓本想独自出门,没想到陆鹿早就等在客厅了。即便知道仆人们无法阻止陆鹿,她还是不由恼怒起来。
“蔓,你今天打算出门做什么?”钟蔓穿着轻便的裙子,没有装饰额外的饰品,陆鹿怀疑她想走得远一些。
“随便逛逛画廊,绘画类相关店铺,看看有没有新的作品。”
“哦,说到新的作品,知道吗?蔓。”
“我不知道,说说看?”钟蔓哪能猜到陆鹿想说的是哪部作品,这位女士向来天马行空,爱好一个接一个的还,从没有个定性。
陆鹿双手捧心,露出好难过的表情:“我最近向一个报刊投递文章,结果都被退回了。”
钟蔓则讶异她开始写文章这件事,要知道,陆鹿不爱看书,自言一看到文字就头痛。她登上马车,又为陆鹿搭手:“写的都是什么?怎么会不要你的文章?”
“哎呀,写都是这巴黎的风土人情,给你瞧瞧,”陆鹿原先就拿着一迭纸,递给钟蔓也特别爽快,“我知道你出身贵族读的书可比我多得多,想请你帮忙看看。”
钟蔓从未投过稿,文字多半用以书信来往,也不知道那些报社究竟喜欢什么样的文章:“有带来一些样刊吗?”她希望能看一些报社通过的文章,好为真正为她作一番修改。
“不用带,那些报纸上写的都是风土人情,政治趣闻,还有一些对实事的见解。我觉得,以我俩的见识,根本不必学他们什么。”
钟蔓觉得陆鹿太自信了,原本有些雀跃,想真正做好一件事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可惜在马车上没法精心看,等回去祥看,作一番修改,我再叫人送给你。”
“好。可是,为什么我的文章总不受关注,明明也是说那些奇闻趣事,还对目前时局的见解。”
“应当是对撰写文章不够熟练,多写几篇就好了。”钟蔓之前稍微扫了一眼手中的纸,前几行的词句显然有一番想要诉说时局的欲望。细看之下,读者就会发现幼稚的作者使用幼稚的文字,倾诉她的世界观与想法,充斥着不现实,如奶油上撒一层糖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