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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佩佩也不例外,何况那时候她挥舞着皮带和铁棍的父亲看起来那么威猛而恐怖,对于这样邪恶的神,她不得不信。

她相信父亲说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死她,她也相信母亲说的,只要她谨小慎微足够听话,她便不会舍得抛弃她。

只要她忍下去,她还会有家,她的家就不会被远在老家的弟弟偷走。

相比死亡的威胁来说,再怎么缤纷多彩的校园生活也变得暗淡无光了,普通小孩子会在学校里结交朋友寻找快乐,课下细致地观察一草一木。

赏佩佩像只满身脓疮的野猫,缺吃少喝,遭受虐待。

心脏总是提在嗓子眼儿,她没有多余的神经可以去享受儿童的天性,她一直在害怕,连呼吸时都要眼观六路,生怕稍不注意,就会挨揍,就会被父母扔回老家变成孤儿。

啤酒瓶子被溥跃捏下几许凹陷,可能是汤汁里的辣椒太辣,溥跃灌下一瓶冰镇啤酒后舌根还在发涩,“这些事情,其他人不知情?”

如果曾经想要寻求过帮助,是不是可以得到一些干预。

赏佩佩还在吐虾壳,她不像溥跃这么多愁善感,这些旧闻对于溥跃可能是新鲜而猎奇的,但对于她本人来说可是老黄历了。

过去种种譬如死灰,现在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十六岁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们了,于是可以像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是啊,现在想想小孩子真的很傻的,你要是说小时候没有思考能力不会求救也就算了,到了初中,青春期时大家基本上什么都懂了,已经明白家暴是不好的事情,可还是不敢和人说。”

说着赏佩佩望着幕布上的烂梗突然笑了,就不知道她嘴角蜷起的弧度是在笑人还是笑己,“不仅是不敢,我那时候还特别害怕有外人会发现我在家被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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