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蓓琪被他顶得心驰神荡,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半张着,呼吸着微薄的空气,像是被人灌了一整瓶烈酒,脑子烧乎乎的,惶惶不知身在何处。
陈景恩看着身下女人的妩媚模样,漆黑的眼眸仿佛盛开出一朵朵血色红莲,业火在瞳中燃烧,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焚天化地。
她开始哼哼,越来越大声,她知道他喜欢听她的声音,会让他很尽兴。果然,听到她的娇哼浅吟,他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加速了抽送的动作。
他喜欢看她在自己身下呻吟,体会她稚嫩柔软的花径,怯生生、羞答答地含住他的坚挺,包容他的坚韧,那里,是让他沉醉、无法抗拒的温柔乡。
他的呼吸像潮湿的海风一样刮过她的耳畔,他的身体如炙热的砂砾一样贴服着她的背脊,他的双手不停揉搓她胸前的浑圆,她浑身燥热,理智不清,一心只想放荡。
她开始放肆地发声,发出高高低低的各种娇喘,各种浪吟,不敢相信,那比果酱还甜、比妖精更惑人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她抬起眼,看到镜子里的人面若桃花,眼带电光,全身都是被激情点燃的红晕,美得不可方物。
他的关爱给了她足够的养分,她像一朵吸食了他精气的芍药,在他的滋润下盛开到了极致,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你叫得我好兴奋。”他动情地说着,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她的臀瓣,感受直插花心的愉悦。
她是他的曼珠沙华,亦花亦毒,盛开在渗透诅咒的凄凉之地,指引着他迷失的灵魂,穿梭在猩红的地狱之中。他的浮躁、他的创伤,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安抚和遗忘。
浴室里,情欲弥漫,昏暗的灯光在两人背上洒下一片深黄的光影,高大和纤细的人影交迭在一起,忘我地交欢。
八寒地狱里风雪肆虐,极冻之地,众生皆苦,无法解脱,唯有自渡。
靠近彼此、温暖彼此,是他们许下的诺言,长夜如此漫长,没有相互依偎的热度,怎么能熬过地狱之寒的侵袭呢?
他狂猛地顶撞,后背爬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湿漉漉的长发散落肩头,发梢的水渍混着汗液滑下,划过他背脊优美的轮廓,形成一条一条的水痕,每条痕迹都在诉说他的热情和狂炙。
迷乱的夜,两人将爱意燃烧,骨头在加热,皮肤在起火,每一滴血液、每一滴汗珠都成了燃料,身体火热得像要烧起来了。
她摇着头,陷入了狂乱中,他吻住她的唇,在齿间传递他的柔情蜜意。
他的肌肉紧绷,束成了一股又一股,像绳结般绞绕膨起。腰窝深深凹陷,背部、胸腹、臀部的肌肉全部鼓胀起来,仿若一只蛰伏的巨兽,俯身潜行,发出恐怖的低鸣,就要一跃而起。
杜蓓琪只觉得有高频脉冲在下身流转,不断冲击着她的身体,整个人仿佛远离了地球,失去了重力,在外太空飘浮。
他离开了她的唇,掰过她的脸,着迷地看着她,相对的四目,写满了蚀骨的沉沦。
两人都涨红了脸,像保险丝到了熔断的时刻,一触即发。
他的手放开了她的脸,撑在了洗手台上,加大了挺送的动作。骨节分明的手指,温暖修长,在昏黄的柔光下透着某种另类的诱惑。
忽然想起某本杂志上说男人喜欢女人亲他们的食指,杜蓓琪突发奇想,抓起他的手,把他的食指放进了嘴里,像吃雪糕一样啃起来。
太要命了。
本来已经忍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一下就火山爆发了。
分身不断抖动,提醒着巅峰时刻的到来,他加快了频率、加重了力道,粗鲁地、疯狂地、忘乎所以地律动,眼中的业火呼哧狂喷,摧枯拉朽、势不可挡,焚烧了天地。
最后一刻,他收回手,双臂像绳索一样紧紧箍着她,整个人俯在她耳边重重吐纳,故意喘给她听,喘息中还夹杂着低低的呻吟,那声音真是、真是让她有原地飞升的感觉。
在登顶的一刹那,他埋首在她后颈,口鼻堵在她湿润的秀发中,沉沉地哼了一声,低哑的嗓音如同爆破的音波,震断了她的脑神经,她尖叫起来,跟他一起去到了一个妙不可言的新世界。
他们脑中齐齐出现了空白,仿佛同时踩到了雷区,一阵狂轰乱炸,肢体发麻、躯干抖动,茫然不知所措。
火热的快感从两人结合处攀升,顺着尾椎、腰椎、颈椎,一直冲到了颅顶,沿着头皮扩散,像有炸弹在脑中爆开,舒爽感一阵接一阵,乱石穿云、惊涛裂岸般强悍骇人。
她一直颤、一直颤,仿佛触了电一样持续颤悸,心脏乱跳、手足酸麻,臀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收紧,狠狠夹住他的昂扬,变相延长了他的高潮时间。
爱欲的漩涡在心中激荡,肉体的快感让人疯狂,心灵深处,时间静止、万物消退,没有他人,只有爱着彼此的他们而已。
穿过迷雾、穿过黑暗,打破现实的高墙,找寻生命的真谛,奔向渴望的净土,天堂,就在地狱的最深处。
忘我的场面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从痉挛中回过神来,逐渐恢复了视野。
激情的余温还在蔓延,失控的心还在乱跳,两人眼神迷离,脸红得像绚烂的朝霞。浴室里雾气氤氲,宛如云烟飘浮,香薰渗入了皮肤,馥郁得让人沉醉,恍恍惚惚中,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味。
平静了好一阵,待心跳平稳后,陈景恩拥着她来到了花洒下,冲干净了两人的身体。
他搂住她的腰,想再来一次,她制止了他的动作:“等一下,你的腿不是要休息叁个月吗?不能站这么久吧?”而且刚刚还经历了这么激烈的运动,让她有些担心。
“你怎么知道?”他诧异地看着她。
骤然间,她语塞了:“我、我......”啰啰嗦嗦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嘴角微抬,了然地笑起来:“蓓,虽然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假装冷漠,但私底下还是很关心我的,不是吗?”
她露出幽怨的眼神,抱怨说:“你不是也没给我打电话吗?”
陈景恩认真地解释道:“我想打,但更想等你消气,同时也在自我反省。”
算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别再追究了,谁对谁错也许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依然在一起。她向他坦白道:“我到美国后,查到了你的住院信息,打电话去问了你的主治医生,他告诉我你的腿叁个月内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他对她低语:“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