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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谢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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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想挥开他,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下一刻,她被抵在了车门上。

“啊!”谢莉莎惊呼一声,宋凯文已经很不客气地压在了她身上,琥珀的气息挟着胭脂香迎面扑来,让她的血压冲向了新高度。被他紧贴着,她喘不过气来了,急忙伸手想推开他。

宋凯文眼里满是血丝,抓住她的手,把她的双手压在身体两侧,扣在车门上,一下吻住了她。

他的唇紧贴着她,在她嘴边轻啄了几口,伸舌想探进她口中。谢莉莎倔强地闭着嘴,不让他得逞,动了一下手,发现被他牢牢钳制,固定在了腰侧,动不了,只能任由他欺负。

试了几次都进不了她的口,他不断蹭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嘶哑,带着恳求的意味:“莉莎,你到底想怎样?”

心中某个角落莫名地抽痛,不知道是为他还是为自己,这么强烈的感觉,从不曾有过。她有些心软了,总是这样,很多时候,她无法抵抗美男的诱惑,而且这个美男还是宋凯文。

见她松了口,他立即覆上她的唇,舌像找到了突破口,一下滑进了她嘴里,勾搭她的小舌。

谢莉莎静静地承受他的吻,睁着眼,越过他的脸庞,望向了空中。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可以看见一大片墨蓝的夜空,月亮像个玉盘一样挂在头顶,又明又亮。

察觉到她的异常,宋凯文停止了亲吻的动作,松开她的手,指头爬上她的脸,轻轻触摸,仿佛在碰触一件易碎品。

“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他无奈地说,气流划过她的发际,撩起了她耳边的发丝,消散在了夜色中。

她满脸讥诮地问:“你所谓的‘处理’是针对我还是许博川?”

他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深,一如他的痛楚,深刻而凌厉:“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和他在一起四年了,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眼没有一丝温度:“我们还是回到以前吧,做普通朋友就好。”

听到她说回到以前,他有种世界碎裂了的感觉,怎么可能?他不允许,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不允许她退出,不允许她不要他,她是他的女伴,只能躺在他的身下,不敢想象,如果她去找其他人......不行,那样他会疯的。

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如此在乎她了?而她呢,永远这样大大咧咧、油嘴滑舌,从没把他放在心上。

谢莉莎,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在心里把她咒骂了一百遍,她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他抓住她的下巴,逼她看向他:“鬼才要和你做普通朋友,谢莉莎,我要你明白一件事,你是我的,别想跑,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心。”

“你他妈有男朋友,纠缠我干嘛?”她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寒,一如她的心,冰冷得快要跳不动了。

他剑眉一挑,痞里痞气地回话:“怎么了,玩不起了?游戏开始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你不也接受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不想玩了,想终止这个游戏行不行?宋、大、少、爷。”她咬牙切齿地哼出几个字。

她一直在想,在他心中她算什么?

原以为,她和他坠入情欲、互相吸引,有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自私张狂、没心没肺,都吝啬付出,只愿意满足自己的私欲,而这里面,从来没有奉献或者牺牲的说法。

结果,她错了。美国那边只要来一个电话,他就紧张得无以复加,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就可以抛下她。不是无法奉献,不是无法牺牲,只是,他的热忱、他的付出,只会给一个人。

一而再、再而叁地看到他为许博川不遗余力的努力,那温润的眉眼、那似水的柔情,全都给了那人,她嫉妒,嫉妒得发狂,厌恶,厌恶得心慌。那些可怕的压力将她脊椎碾碎,让她失去了一身傲骨,不再无拘无束,不再高高在上,变成了一个可怜、可悲、渴求爱的普通人。

她不想计较,在游戏开始时她就知道不该计较,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她怕了,不愿继续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再不想体会了。

宋凯文的眼神冷酷而犀利,红唇微动,在银白的月光下,如在吟唱男巫的咒语:“不行,谢莉莎,你给我听着,我们必须继续下去,直到我说停为止。”

进入海鑫,把车停进车库,谢莉莎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回了二楼自己的卧室。

洗完澡,躺上床,滚了无数圈,把床单快磨破了,还是睡不着。

月光洒落床头,静谧无声,给原本温馨的卧室添了一丝肃穆,满室的家具,床头柜、梳妆台、电脑桌,全被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银光。

很像那人,高贵明艳,带着耀人的辉芒。

当谢莉莎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颤了一下。

怎么又想起他了?刚才在小区大门口和他大吵了一架,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讨厌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想起他呢?对了,就是这样,因为太讨厌了才想起。

别想了、别想了,她抓起被子,盖住头,企图遮挡满屋的银辉,可是,那恼人的身影却一直在脑中盘旋,越想拒绝越觉得清晰。

最后,她索性不睡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原来,海山的夜,竟是如此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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