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若兮面露不卑不亢神色。
本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侯少爷,想不到竟然在若兮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被拂了面子,有些悻悻地抽了一下鼻子,随后又站直了身体,恢复了傲慢的声调,“这些金条都不能换一个虞小姐的赏光吗?”
听见侯少爷说出这样的话,若兮受到了严重的冒犯,伸出手将子玉手中的箱子抬起,打开盖子,从里面抽出一根金条,神色清冷地直接甩到侯少爷胸前,“既然侯大少爷觉得金条可以换来一切,那好,我也用金条换一个清净。”
没等到侯少爷做出反应,若兮牵起子玉的手,转身上了楼,只给侯少爷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我他妈!”侯少爷气急暴跳,毫无风度地骂了一句,习惯性俯视别人的侯大少爷竟然被一个女子反将一军,是可忍孰不可忍,拉了拉领口的扣子,迈开步子想要追上去。
幸好,被侯管家及时拦下,“少爷!老夫人说你身体刚刚痊愈不要再生祸端,况且与那虞小姐一起的魏小姐大有来头,想必她们都不是一般人,您还是不要触了她们的霉头。”
侯辈蒙斜着眼睛瞥了侯管家半晌,嗤了一声,将手中的金条不屑地扔给侯管家,随后整了整头上的礼帽,又把领口的扣子重新扣好,将鼻梁上松松垮垮的墨镜向上推了推,鼻孔朝天地走出了旅社。
回到房间,子玉小心翼翼看向若兮,“生气了?”
“没有。”
子玉垂下眸子,拍了拍灵玉,唤出了阿柔。
但是她拍灵玉的小动作,却被若兮敏锐地捕捉到,“子玉,你唤阿柔出来做什么?”
“去教训他。”
“子玉,不用了,我真的没生气。”随后又眼神没有聚焦地环视了一周,毕竟若兮肉眼凡胎,确实看不见阿柔的踪迹,“阿柔,你回去吧,我没生气。”
“可他那样冒犯你……”
“子玉,千人千面,他就是那样的秉性,我若与这样的货色一般见识,岂不是侮辱了我自己。”
“就这样原谅他,岂不助纣为虐……”
“子玉,今日我不罚他,不代表我原谅他。
古人云厚德载物,我相信以侯大少爷这样的人品,到时候我不必亲自动手,自然会有人将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尽数掠取。”
出了这么个插曲,子玉一行人在客栈耽搁了一段时间,出门的时候也有些晚了。
走出客栈,叫了一辆马车,匆匆赶到清凉山脚下时太阳已经西沉。
站在清凉山脚下,山上植被虽然茂盛,但总有一种江南特有的整洁,各种秋日里怒放的鲜花带来的混合香气,反倒显得一番别样的闲适。
“子玉,山上似乎有不明的灵质气息。”阿柔自灵玉之中沟通子玉。
“与张坊你遇到的相似吗?”
“应该不是一种,但是都会扰动我的灵质,你万万小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