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家人,立身处世的方式,迥然相异。有人说:这是人心不同,各如其面。还有人说:这是诺林先祖的安排。哎!无论是风闻言事,还是道听途说。万年来,这些的传言,也都无证可考。
那句‘术极枫家徒’,说的就是,这枫家人天赋绝伦,对所承袭武技和源力技能的运用,于我这种凡夫俗子而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所谓:一入星将,络行毫纤,聚源成湖。而枫家的强者,源力的浑厚度,那就是汇源成海。而且,他们对内九经络的修炼,可以让源力行如江河,细如微芥。可矩化施展的源力技能,也是千变万化。
只是20多年前,因外星资源的争端,两洲政府兵峰骤起。论鼻祖,原本师出同宗的武者,竟自相大动干戈
当时,南阕洲的武者,都以为枫家、聂家、上官家,会与迪丽莎家族勠力同心。说不定,就能与诺林家族统领的西元洲强者,势均力敌。也许,可以化解两洲的兵事。最起码,能让两洲的当权者们,重新回到谈判桌前。
可谁都没料到,这枫家一族,竟然带着两个姻亲家族,先解散了星耀盟。随后,就离开了南阕洲大陆,从此再无一点音讯。连他们在卢蕴邦省,暮净山的枫家山庄都舍弃了。
时至今日这枫家人,销声匿迹了近30年。万没想到,他们的后人,竟然会突然跑到,西元洲联邦入组中枢!
如此看来,当年的传言,并非子虚乌有。这枫家三族,始终与诺林一族声气相投。亦或是,摄于诺林大议长的强大。殊不知,枫家人再天赋绝伦,当年也只能习得了,人家的一部分传承。
而天下的武者,再出类拔萃,也只是人。而诺林一族,在某种程度上……可谓:‘神!’。纵观天下,能与之抗衡者……!”说道这儿,费千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太史言。
太史言叼着烟头,正若有所思。听老头子说道这儿,直拿眼瞟自己。不由得,心里头不老得劲儿的。
他暗道:“闹了半天,你个老头子,也没把我列入人类的行列。把我和诺林那恶魔,等同而视!也是!这也不能怪别人。也许自打一下生,我就是个怪物!”
不过,他可不愿意,把这种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便依照莫鲁的立场,眼中泛起精光,冷冷的说道:“迪丽莎家族的成员,个个恶贯满盈,人人得而诛之。
枫家三族,以诺林大议长为尊,那是明辨是非。反之,与迪丽莎组织为伍,就是助纣为虐!要是那样,不管他们有多强,我都也会把他们都绳之以法。”
费千里见他面露愠怒,说得斩钉截铁,不禁暗中一惊。他并不知道,所谓莫鲁,特殊源种的身份。但,此刻也能猜到,这位莫探员,一定和迪丽莎家族,有着深仇大恨。不过,这种事,莫探员不说,他也不敢多问。
这时,太史言顺势又问道:“老费,我和迪丽莎组织,两个副首领交过手。觉得他们的实力,也就是勉勉强强!但,按你说法,这枫家人,应该比他们,强得可不只是一星半点儿。
就算当初,这三家人不问世事,虚怀若谷。就乐意找个背静地界,自己人扎堆奋发图强。可他们两帮的实力,差了这么多。这枫家三族人,教出了那么多精英武者,自己又强的上天入地的。
怎么就任凭着,迪丽莎家的人,在南阕洲作威作福了上万年?他们是不是,有点过分的……高风亮节了?”
费千里眉头微皱,目光望向机甲窗外,露出些许凝重的表情说道:“少爷,普天之下的武者,能真让您说出个‘强’字的,也只有诺林大议长一族。
不过,据老朽所知,那迪丽莎家族的人,并不是那么简单。曾有传言,他们的先祖,比枫家人更强。只是他们的后代,醉心于权术,放纵物欲,失掉了传承。
少爷,您可知‘迪丽莎’这个姓氏,在南阕洲的古语中,代表着什么含义吗?”
太史言一脸懵逼的看着费千里,他上哪儿知道去?没有老毒,他连诺轮星,人类社会的‘普通话’都不通。
费千里看他这种表情,尴尬的一笑。随后,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些古语,随着时代的发展,被简化的,更适合数字化的语言所代替,也都渐渐被人们,忽视和遗忘了。
以往,南阕洲有很多,年鉴史学编撰的学者,把它释义成‘号令’,那自然是带着趋附逢迎之意。
而当年,我的老师聂楚铭,曾对我讲过:迪丽莎家族的这个姓氏,用现代语言解释,却是有两种含义。说是‘号令’,当然没错。但,在号令之前,还有‘召唤’之意。至于,其中有何寓意,他却只字未提!”
他话音刚落,两人忽然听到,“哗啦”的一声,是一片雨水被狂风带起,砸到机甲外窗的声音。
费千里一皱眉说道:“怎么突然起了这么大的风?”
随后,机甲内的扬声器中,传来狂风怒号,刮的周围的林木的枝叶,“哗哗”作响,再加上千万雨滴,密集的浇砸在机甲上的声音,犹如幽暗的森林中,突然冲出了千军万马,而发出的鼎沸之声。
与此同时,在42台机甲中的所有人,都感到大地在微微的震动。而太史言在感知中,却并未发现,有任何大型或成群的野兽,靠近这座‘南涂营地’。
只几秒钟后,风去震息。森林中垂雨淅沥,鸟鸣猿啼,一切又恢复如前。太史言和费千里,面面相觑。
其他在机甲中,无论是教官和学员,也是不明所以。都通过机甲腹箱上开启的一排,单向源力气窗,向外面张望。见外面雨林中,又恢复了平静,就只当是狂风过境。
至于地震,反正震级不大。震中应该在,遥远的东部地区。搞不好,是在黑色区域中,离这里差了十万八千里,也没啥可忌惮的。所以,大家在诧异的谈论了几句后,就都该干啥干啥了。
“蒋俊毅,你可真坐得住,难怪修炼的那么快!我说安德森大小姐,你男朋友的定力,可真没的说。就是不知道,你们两独处的时候,他的定力,是不是也这么好?”
在太史言和费千里,所驾驶的机甲中,一个身材高挑健美,面容清丽娇媚,一头淡亚麻色短发的女学员。挑着细长的弯眉,秀目闪烁着瞟向,在腹箱侧座上,安坐如恒的凌南杰,又看向对碧艾塔.安德森,调笑的说道。
碧艾塔,金黄的娥眉微蹙,坐回到凌南杰身边,又白了这女孩儿一眼说道:“尤娜,你必修课的成绩,可是惨不忍睹。浪费了你那么好的天赋,还不知道发愁!
却整天念念不忘的,对别人的男朋友眉来眼去。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看到时候毕不了业,你该怎么办?”
这位叫尤娜.芳达的女孩,一扬粉颌,一拔玉颈,自然要反唇相讥。她是碧艾塔,最亲近的好友同窗。
这些年轻的武者学子,在机甲的腹箱里,有的谈笑风生,有的冥思静修。在兴奋和期待中,度过了一个雨夜。只是,他们却都不知道,刚才机甲外的雨林中,那阵短暂的异常现象,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