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准备了封王大典,您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杨虎问道。
陈阳并未理睬杨虎,推开厨房的窗户,初秋风光,一览无余。
慢悠悠的点上一根烟,火光微亮,闪烁不止。
“八年前,要不是秦刚帮我挡了那一枪,哪还会有如今的我?”
“而今,秦家家道中落,又恰逢秦刚旧伤复发,命不久矣,我岂能坐视不管?”
有道是,滴水之恩,定当涌向相报。
更何况救命之恩?
“一年!”
最后,陈阳目光决绝,一锤定音,“我用一年时间,把秦家扶上金陵豪门之首后,立马回长老院报道。”
“好!我会帮您转达!”
杨虎点头道:“当初那一记黑枪,我一直在追查,可惜对方隐藏的太深,八年来竟毫无头绪。”
“继续查!但凡存在过的事情,不可能了无痕迹。”
陈阳目光森寒,杀意澎湃。
不除掉这条隐藏在暗中的毒蛇,他无法安心入睡。
“遵令!”
陈阳掐灭烟头,身上那股凛然的气势随之敛去,淡淡的说道:“都说金宗泉出诊费高昂,让他少收一点,万儿八千就够了。”
“好!”杨虎讪讪一笑,人家出来一趟,诊金少说六位数,这万儿八千的,说难听的,是对人家的一种羞辱。
既然镇南王发话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嗯?
陈阳眉头一挑。
杨虎赶紧向前一步,抢过陈阳手里的黑鱼,一边宰杀,一边谄媚道:“少帅,有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在打嫂子主意,要不要我去把他给宰了?”
“谁??!”
……
一个小时后。
满头大汗的金宗泉下了楼,把一张助手刚开好的方子,递给罗素兰,“三碗水煎成一碗,连服半月,令千金就能痊愈。”
一向冷傲的金宗泉,今天客客气气,办起事来更是不敢有丝毫保留,直接用出了祖传的太玄十三针,差点把自己搞虚脱。
罗素兰诚惶诚恐,双手接过药方,连连道谢,并把一张存有六十万的银行卡,恭敬的地递了过去。
然而,金宗泉表现的比她还要惶恐,对奉上来的诊金,不断摆手,表示分文不取。
“先告辞,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罗素兰与秦秋愕然的对视了一眼,这位金家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送您!”
这对母女,连忙跟上。
路虎车上,金宗泉助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老爷,那杨少就算是军部的人,我们也没必要这样低三下四的吧?小小秦家,算个什么东西?”
“闭嘴!!”
金宗泉一声怒斥,目光看向窗外,眸子里闪过一抹极致的心悸,“这是我金家有史以来最大的机缘,谁要是敢搅了,我活埋了他!”
小小秦家,确实算不上什么,杨虎虽说来自军部,但身份也就那样。
但是,杨虎身后的人!!!
嘶嘶。
金宗泉倒吸了一口凉气,晚上八点,应该就会公之于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