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阳光明媚。
在这个本该走亲访友的喜庆日子里, 却因为南岭的一场大规模战役,让举国上下,芸芸众生都陷入了一种沉重与压抑。
这一天。
暖阳高照,无风无浪,娱乐停歇。
数万万人都在紧张等待,等南岭这一战的结束。
最终结果如何, 没有人敢妄下定论,哪怕是那些退下去多年的老兵,亦或者长老院的前辈们,也彻夜未眠,紧张等待前线战报传来。
这一战,当之无愧的大规模,大兵团作战。
从一年前,蛮夷扫荡十国的时候,这蛮夷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而今挥兵三百多万精锐而来。
而且由曾经的武痴,一代狠人黑起,作为领军统帅。
两军相加,超过六百万人,这是何其的惊悚骇然。
“根据南门市那边的零星消息,这场历经十几个小时的大战,打的相当惨烈,南岭境外,白水山下,已经尸骨堆积成山,血流成河了。”
蛮夷,湄南河畔。
一处深宅大院中。
身穿碎花旗袍,脚踩高跟鞋,一头青丝高高盘起,修长的脖颈,以及性感的锁骨,让人过目难忘。
年纪约莫四十来岁,却是风韵犹存,身材凹凸有致,贵气十足。
此刻手持一把小剪子,站在一树海棠前,细细打理。
中年贵妇姓王,单名一个艳。
二十年前。
她孤身进入骊山,一年前却又重入这红尘,回到家乡。
而今蛮夷新国主,一代狠人黑起,正是她的堂弟。
本以为,往后余生,就在这湄南河畔,与这花花草草共度余生。
岂料……
山河要沦陷了?
“姑姑,外面来了一批人,跪在地上请您出山呐。”
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小心翼翼走到王艳面前,轻声的说道。
王艳放下剪刀,瞥了一眼北方,“连黑起都败了?已经到了我不出关,蛮夷不保的地步了?”
王艳仰头,任由清冷的寒风吹过发梢。
“拿剑来。”
“好的,姑姑。”
谁能想得到,这位年轻时便进入骊山修行,即使入了尘世,也与这凡俗格格不入的贵妇,竟会是踏入沙场的一天?
手持青锋,贵妇一步踏出。
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凌厉,锋锐。
……
白水山。
暖阳笼罩。
随着刘武率领的四十万大军从背后合围而来,本占据上风的蛮夷部队,顿时军心不稳,节节溃败。
与之相对的国兵,却如同注入了一剂强心剂,喊杀震天。
身披黑甲的蛮夷大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锐减。
“国主,杀了他啊!!”
蛮夷一位主将,被刘武一刀劈砍在地,一脸血污的他,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白水山顶的黑起大喊道。
随着对方的天降奇兵,蛮夷溃败已经是不可阻挡,以致于,他只能寄托黑起能击杀陈阳,以达到斩帅震慑,甚至是彻底扭转战况的局面。
哧!
刘武大刀劈下,头颅滚落,血浪喷溅。
同样的场景,在这广袤的雪原之上,无时无刻的都在发生。
唰!
游龙剑的速度太快,直接在两方阵营的上空拉出一条金色的虹光。
“斩。”
相距不足百米,陈阳并指如刀,朝着黑起力劈而下。
游龙剑紧随他的动作,与百米高空,劈斩了下来。
“我这一剑,可斩山河,可裂沧海,同样也能斩你黑起!”
破碎的战甲,被鲜血包裹,于阳光的照耀下,透着一股惨烈与凄凉,惨白如纸的面庞,好似一阵清风来,便会栽下这白水山头。
但。
陈阳身子挺拔,气势冲霄,他深知,山下兄弟们都在等着自己斩杀黑起。
“给我破!!”
陈阳怒吼,随着游龙剑暴掠,他单手握枪,紧随其后。
一剑出。
这白水山顶,突兀的翻腾起万丈黄沙,黄沙漫天席卷,辽阔的地面被切割出一条骇人的剑痕,最终直指黑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