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眯着一双眼,紧紧盯着陈阳,两个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捏在一起。
自家这位老祖,虽说平常也是这幅老顽童的模样,但在他的记忆里,却从未以这种态度对一个年轻人。
最关键的是,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他不服。
而且,恐怕不单单是他,整个人长生宗的人都不会服气。
凭什么??
沈重走在最后面,暗自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会挑战你。”
陈长生一路笑眯眯,一双眸子里时而闪过一抹狡黠。
“臭小子,敢跟老子耍脾气呢?难道你不知道,从你答应跟我去长生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上了我的贼船,终生都下不去的?”
“不对,就算是你不答应,老子也会把你打晕,一路拖到长生宗。”
陈长生自我纠正,暗自窃喜,“这是你的命!从我们在北部山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接下来的路,完全就是在原始森林的穿行,到处都是荆棘,以及参天大树,视线触及不到五米远。
短短半个小时,陈阳在这一路上,发现了十几个暗哨。
由此可见,这个叫沈重的家伙,之前恐怕也是在放哨。
如果没有熟人带领,就这么莽撞的闯进来,即使一时杀不死人, 也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吸引来大部队前来支援。
防控这般严密,实属罕见。
不多时,原始森林到了尽头,随着视野变得开阔,一个参天大树林立,小河蜿蜒流转,风景美如画的山谷映入眼帘。
山谷很大,里面错落有致的遍布一些建筑,风格古朴,隐于盎然的绿意之中。
有人在耕种,有人在练武,也有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一些都是那么的和谐。
这就是长生宗?
无论是陈阳,还是杨虎,亦或者顾芷青,无不是一脸诧异与惊愕。
五十年前,差点整个宗门被灭,十不存一,却还有如此规模。
那么,全盛时期的长生宗,又是何等宏大的一种场景?
着实是让人难以想象。
见陈阳一副吃惊愕然的样子,沈重撇了撇嘴,有傲然,也有鄙夷。
仿佛在说,瞧瞧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就是我长生宗。”
陈长生抬手,倒是有几分指点天下的豪迈之气,“尽管与外界断绝了联系又如何?我长生宗照样发展壮大。”
说到这里,言语中终究还是流露了一丝落寞与悲切。
若不是万不得已,有谁愿意蜗居在深山老林,又有谁愿意与外界断了联系?
但凡有一丝可行之处,陈长生也会将长生宗迁出去,告诉所有人,这骊山可不是三谷六院九宗门,而是十宗门。
可惜。
还远远不到时候,否则,只要一冒头,必将重演五十年前的那一幕。
“不错。”陈阳点头。
陈长生大手一挥,“走,带你去逛逛。”
进入长生宗,一路遇上的人,无不恭敬的对陈长生行礼,同时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陈阳他们几人。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生面孔了。
同时,陈阳也关注到了一个信息,大概意思是说,一场关乎首席大弟子的争夺,将于后天展开。
一个叫陈元的名字,多次出现在这些人的口中,应该是这次首席大弟子的有力竞争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