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一个人,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幕。
让场上不少前来捧邱子昌,以及外族人臭脚的本土上层人士,心神紧绷,瞳孔瞪得巨大。
除了前所未有的视觉冲击之外,更多的还是来自心理上的极大震撼。
无声无息击杀一个人就算了,还能让一具尸体寂灭。
嘎吱。
陈阳走到茶几前,拉开一张椅子,就这么自顾的坐了下来,与邱子昌为邻,与杜冲面对面。
深邃如星辰般灿烂的眸子,也不抬起,凝视手中的祖剑。
陈阳将祖剑放置在茶几上,右手拿过一块材质不错的毛巾。
不等任何人反应,一剑全出。
剑光萦绕。
轰!
不少人当场被吓得双腿发软,连带着头皮一起炸立了起来。
哪怕是邱子昌,也是面色一变再变。
反倒是杜冲,依旧一手撑在茶几上,一手端着茶杯,轻撇了陈阳一眼,无动于衷。
非但如此,他的嘴角渐渐泛起了一抹皮笑肉不笑。
陈阳一手举起祖剑,眯着一双眼,细细打量,同时呢喃自语,“自从白水山一战过后,这把剑已经很久没杀过心怀歹念的外族人了。”
言罢,陈阳拿过毛巾,在剑身上细细擦拭。
月光照映,寒芒流转。
不少人眼皮狂跳,尤其是在看到陈阳只身与杜冲,以及邱子昌坐在一起,气定神闲的擦拭祖剑,感觉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听你的意思,今天是专门跑来杀我们的?”
从头到尾沉默不言的杜冲,抬起头的同时,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三指捏着茶杯,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气道。
陈阳没有理会,一丝不苟的擦拭祖剑。
“狗东西,我家少爷在跟你说话!”杜冲身后一个中年人,冷冷的呵斥道
陈阳丢下毛巾,轻轻送剑归鞘,只字不言。
“你……”
陈阳淡漠的神情,以及无视的态度,让中年人勃然大怒,可才刚开口,便被杜冲挥手制止。
“白水山,你是陈阳?”
杜冲五指转动,把玩着茶杯,从头到脚打量了陈阳一番,一手架在椅子的靠背上,翘着一个二郎腿,微微笑道:“我听说过你,似乎是什么,镇国战神?”
“对了,尹俊他们,就是你杀的吧?”
陈阳点头,“是我。”
“所以,你这位世俗界的镇国战神,在得知我们在骊山的目的之后,便想着来找麻烦?”杜冲笑道。
“不是找麻烦。”
陈阳认真的摇了摇头道:“是杀人。”
“所以?”杜冲那一双灼灼虎目,逐渐眯成了一条缝。
“你们,都得死。”
陈阳舒展眉头,一字一句,缓慢清晰。
“呵!”
杜冲顿时就笑了,另外一只手也架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歪着一个脑袋盯着陈阳,“我杜冲活了三十几年,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狂的人。”
陈阳笑了笑, 算是回应了。
“小子,你是否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误解?”杜冲饶有兴趣的笑道。
“他恐怕还活在自己的梦里。”
杜冲身后的中年人,接着站立的优势,居高临下俯视陈阳,脸上的嘲讽与讥笑,不言而喻。
“哈哈,这家伙,恐怕是一个深度臆想症的患者。”
“杀了人,不想方设法躲避就算了,竟然还主动找上门,真当杜少他们这些贵宾,是吃素的?”
其余人纷纷开口嘲讽。
让人错愕的是,这些人都是骊山中人,反倒是那些外族人,一个个沉默不言。
“杀。”
陈阳轻描淡写的抬起手,只有一个字。
嗖!
剑光闪烁,于这虚空之上横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