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天晚上，我跟小墨就回金陵了。”良久后，秦秋开口道：“这一次出征，等你回来，小朵恐怕已经出生了。”

“但你一定会回来的对不对？”

陈阳抓住秦秋略显冰凉的手，郑重的点头，“我当然会回来。”

“我等你。”

秦秋笑道，尽管微微仰起头，但眼泪依旧止不住淌下，“其实，我非常希望，我在生小朵的时候，你能陪伴在我身边。”

“我相信，小朵也希望第一次睁眼看世界的时候，能到看到爸爸。”

秦秋哽咽，泣不成声，“但我知道，这个国家，这芸芸众生，比我更需要你。”

“我只希望，在不久之后，你能安然回来就足够了。”

“对，对不起。”

秦秋双手擦着眼泪，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唇齿颤动，“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的，我也答应过你， 不再哭的，可，可我……”

陈阳轻轻将秦秋拥入怀里，“其实，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老婆，真的很对不起。”

陈阳紧紧咬着牙，“这么多年，没有给过你一天安稳的日子。”

秦秋摇头，拼命的摇头，紧紧抱着这个男人。

你呀，是英雄。

我秦秋，这一生都将以你为傲。

一旁的顾芷青，紧紧咬着嘴唇，一向冰冷如霜的她，此刻也是忍不住热泪盈眶。

秦墨双手抓住桥边扶手，面朝无尽花海，突然轻声吟唱了起来：“寻不到花的折翼枯叶蝶，永远也看不见凋谢，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野。”

“断桥是否下过雪。

我望着湖面

水中寒月如血

……

断桥是否下过雪

我又想起你的脸

若是无缘再见

白堤柳恋垂泪好几遍。”

秦墨独立于三人之外，遥望远方，神色清澈，空灵婉转。

不知是风雪迷了眼，还是全身心陷入了歌曲的已经，眼眶早已变得湿润。

“不久之后，金陵应该也会下雪，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赏雪景怎么样？”秦秋抬起头，盯着陈阳的双眸道

“好。”

北方的雪狂暴，南方的雪细腻。

总之，想与你一起。

秦秋抬起手，一寸寸抚摸陈阳的面庞，缓缓滑动。

她的手，白皙无暇，如同璞玉，不染尘埃。

这一幕。

被不远处的摄影师捕捉到，第一时间按下快门，将这一刻永久的保存了下来。

“好了。”

秦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把抓过顾芷青的手，“这一次，路途遥远，你一定好好照顾他。”

“这个家伙，在生活方面很糙，尤其是在吃这方面……”

说着，秦秋再次忍不住潸然泪下。

顾芷青宽慰道：“姐姐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嗯嗯。”

秦秋点头，“我等你们回来。”

她很害怕。

怕今天这一别，将会成为永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