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上,是数百万大军在调动,士气滚滚。
首战告捷,所有人都看到了希望。
约莫一个小时后。
一根滚滚而来的黑色线条,出现在了视线的尽头。
紧随而来的,是一阵高亢的号角声,以及战鼓雷动的声音,源源不断,滚滚而来,连带着整片天似乎都在颤动。
“终于来了。”
陈阳跨骑战马,屹立于中路大军的最前端,一如既往的淡漠如风。
其实,这一天,他非但迎来了自己人生当中至今为止最辉煌的一战。
同时也等到了,这戎马生涯当中,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一位对手。
以至于,双方主帅亲自上阵厮杀。
大风过境。
正有序而来的北方雪域大军,战甲在风雪中相互碰撞,发出的那种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如同江浪拍击在崖壁,澎湃不绝。
一位副帅,与杜玉芳并肩而行,遥望面前的大军。
“不得不说,这块肥肉不小。”
这位叫蒋康的副帅,一手遥指前方,似在观察局势,而后一拳锤在胸口,抑制不住的兴奋道:“我军战力超群, 一旦两翼首尾相接,对方这群乌合之众,必定彻底崩盘。”
大手挥动,一杆杆隶属于北方雪域的金色战旗,于平地竖起,沉浮在这寰宇之上。
紧接着,是一阵阵战刀出鞘的刺耳之声。
午时已过,开战在即。
而作为主帅的杜玉芳,手持一杆被磨得锋芒毕露的战戈,目光深邃,一言不发。
他一人在前,持戈而行。
就这么巍峨的站立在数百万大军的最前方。
不世将才,一马当先。
“都说你陈阳如何如何,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当双方距离拉近到不足五百米,蒋康瞳孔阴沉,扯着嗓子狰笑道:“记住了,我叫蒋康,是这次出征的副帅之一,待会斩下你脑袋的人,就是我蒋某了。”
三十岁出头的他,身披银甲,器宇轩昂。
少年意气,一览无余。
杜玉芳一言不发,神色不变,显然是对自己这位副帅的张扬性格,早就习以为常。
哧!
一挂长虹贯日,周边风雪倒卷。
顷刻间,虚空之中被拉出一条白色痕迹,贯穿了这阴暗长空,直奔蒋康而去。
那是一杆战枪。
由陈阳掷出的战枪,宛如一挂白虹。
“什,什么?!”
蒋康大惊失色,当即调转马头,朝着后面跑去。
“哼。”
杜玉芳冷笑一声,手腕轻轻一转,手中的战戈顺势劈斩而出。
轰!!
如平地起惊雷,一簇簇呈碎末状的火星,朝着四面八方飞射。
战枪倒飞,气浪席卷。
正朝着后方撤退的蒋康,本就操之过急,再加上这股强劲气浪的冲击,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这位年轻副帅,当着无数人的面,从马背上轰然坠落。
满身泥泞,狼藉一片。
“就你这熊样,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他妈是要笑死我吗?”杨虎不屑的嘲讽道。
回过神来的蒋康,一张脸变得比猪肝还难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