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下已经不容的我多考虑了,我抓着自己手中的刻刀,站到了司寇梓的床前。
今天谁都不能死!
那刀劳鬼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忌惮一样,缓缓的转了头,看向躺在地上的三爷。
它是个邪祟,在忌惮我身上的辟邪正牌。
只有这一块牌子,我保护司寇梓之后,就不能再保护三爷。
只能二选一。
可我不想选。
那刀劳鬼对准了三爷,我抱起司寇梓一个冲刺,到了三爷的身边,看来这东西的动作很慢,给了我不少的机会。
那刀劳鬼果然只是看着我,不过身上的毒针全都冲着我的方向。
随时准备着发射。
现在一个难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必须站在刀劳鬼和这两个人的中间,而如果要移动两个人身体的话,我一次只能移动一个。
难不成要一直在这里对峙到天荒地老?
我想打电话报警,可是发现这里根本打不出电话。
我明白三爷不在服务区的原因了。
现下也没有什么好的手段,我便拿着刻刀举着正牌与那刀劳鬼对峙。
估计这刀劳鬼,就是给鬼屋落锁的第五人。
“你能听懂人话吗?”
我尝试着沟通。
她那暴凸的眼球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只刀劳鬼应该是雌的,因为刚才五鬼道人的手腕中了毒液之后就发作了,根据记载,应该是雌性无疑。
还能听得懂人话,那……
“你是人变成的?”
她那暴凸的眼球忽然落下泪来,再次点了点头。
“你有冤情,对不对?”
她看向那冥婚的布置,再次点了点头。
难不成是这冥婚的场所,和她死之前的场景有很大的相像之处?
这刀劳鬼能听懂我说话,但是却不会回答,只能凭我猜测。
“是这场景吸引你过来的吗?”
她点头。
“你是被冥婚逼死的?”
她这次点头的幅度更加猛烈。
那就能够确定了。
我跟她比了比刻刀:“我是阴阳行当的人,叫佛牌张,可以度化你去转世投胎,不过在那之前你不要攻击我,行吗?”
她暴凸的眼球闪烁出一丝神采,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邪祟是否可以相信,但是现在我只有这一条路。
我盘腿坐在地上,挡在司寇梓和三爷的身前,那刀劳鬼果然没有动。
我拿出一块槐木牌,准备雕刻一块阴牌给它佩戴。
这块阴牌的名字,叫做搭骨尸。
其实搭骨尸是冥婚的另外一种称呼,只不过人与尸结婚叫冥婚,而尸与尸结婚就叫搭骨尸了,这块牌子原本的作用就是用来配冥婚的,可以让两边的尸体消除身上所有的怨气,好好的入殓。
而刀劳鬼变成这样,肯定是怨气所致,而她本身已经不为人,所以这块搭骨尸的阴牌最为合适。
我一边雕刻着,一边时刻警惕着刀劳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