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请柬是谁送过去的,没问了下怎么回事?”
刘青末说大早上被司寇家的佣人叫醒,请柬放下后掉头就走,他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就先急急忙忙的找到了我这里。
“你先别急,我来就是怕你不知道这件事先来你这儿知会一声,等我先去司寇家看看情况,回来咱俩再商量。”
一杯热水见底,刘青末放下水杯拍拍山上的灰尘插上耳机出了门。
等他离开我才想起负气出走的小狐狸,打了个电话过去后却被无情挂断,只好先把她的事儿放到一旁。
焦急的等待中,店里忽然进来个奇怪的中年男人。
之所以说他奇怪是因为这人梳着油光发亮的大背头,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复古的锦缎长袍,一对豆子般大小的眼珠子配上浓密的胡须,说不上威严,倒显得滑稽。
偏偏眼神又异常的犀利,给人一种乱世奸雄的错觉。
男人右手耍着一对儿铁核桃,进门后先自我介绍说姓王,问我是不是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症的佛牌张。
来店里的客人一般都叫我老板或者大师,叫我佛牌张的还是头一次遇到,把困惑藏进心底,我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后让他先在沙发上坐下。
“你先把遇到的事儿说来听听,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王姓男子点点头,沉声说道:“多年无子,连着出来几个全都是不带把儿的,这种事你能不能解决?”
简短的一句话里我便能看出来这王姓男子肯定是那种把重男轻女的老教条刻进了骨子里的人。
其实他说的情况根本不是个例,在现在的农村多的是这样的家庭。
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农村的女人都被当成了生育机器,生不出儿子的一胎接着一胎,大有不生儿子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些多出来的可怜女娃子不是生出来被送人就是还在娘胎里就被处理掉了,冥冥中也不知道制造了多少冤魂。
我个人对这种行为还是很反感的,但还没有达到仇视的地步,对王姓男子的态度自然就冷淡了许多。
想要改变王姓男子重男轻女的思想肯定行不通,于是我便委婉的推脱。
“这种事利用现代的科学完全搞得定,何必来找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缺钱的主。”
王姓男子似乎没有听出我语气中的冷漠,苦笑着回答说这种办法他早都用过了,可奇怪的是那些人工培育的男胎中途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夭折,连着失败十几次后他才无奈放弃。
我听的眼角都控制不住颤抖,失败十几次就意味着世间又多了十几条冤魂,简直是在造孽。
面前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可如果我不帮他的话,天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事出必然有因,你怕是做了什么损阴德的事遭了报应,我说的对么?”
这句话说的很不客气,但对眼前这人明显也不需要客气。
王姓男子冷哼了一声,面露难看,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你就说你能不能帮忙吧,少扯那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