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朝阳晚报的记者?”
那声音低沉喑哑,磁性的如同低音炮一样。
他浑身上下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让小报记者想到了传说中的教父,如果那人年纪再大十几二十岁的话。
小报记者忍不住看呆了,却在对上对方冷冽煞气的眸光时,赶紧低下头,乖乖趴在地上。
过了半天,他才想起来,那个男人是在问他话,赶紧哆哆嗦嗦回话。
“我……我……”
邵九霄皱了皱眉,目光里多了几分不耐烦,手指敲动桌面的节奏快了几分。
“说话。”
小报记者咽了咽口水。
大概是吓过头了,反而不结巴了。
“是,我是朝阳晚报的记者,九爷您有什么吩咐。”
邵九霄没有回话,他从雪茄盒子里拿了一根雪茄,用雪茄剪子剪开一头,将雪茄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立刻有保镖上前,半跪在他的脚边,手里的打火机上一簇火苗腾跃而起。
雪茄猝得燃起一点火星,邵九霄的背往后一靠,左腿慵懒的叠在右腿上,狭长的眼眸轻轻眯起,淡白色的烟雾升腾。
许久之后,他才点了点放在桌子上的那个相机。
“拍了多少?”
小报记者吓得心肝都在颤,连忙对着邵九霄表忠心,就差三根手指指天发誓了。
“九爷放心,您的事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怎么敢随便往外发,我这就给您删的干干静静……哦不,这相机就放在您这儿,我什么也不带走,只求您让我全须全尾走出这个地方。”
小报记者自顾自胡言乱语,到了后面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都说了,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个邵九爷的气场太强大了,再加上曾经听过的那些传闻,小报记者总觉得自己今天绝对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的脸都白了。
趴在地上偷偷觑着坐在那里抽着雪茄的邵九霄。
却见邵九霄的一根手指按住那只相机,把它往小报记者的方向推了推,沉声说道。
“拿去。”
“???”
小报记者一脸震惊,甚至怀疑这位邵九爷是不是在钓鱼执法,或者说是气到说反话了?
他乖乖趴着,一动不敢动,声音里带着哭腔。
“九爷,我上有老下有小,每个月就赚那么几千块钱的工资勉强糊口,您就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把我只猫猫狗狗的放了吧。”
邵九霄挑眉,斜睨着。
“怎么,不想红?”
小报记者抬起头,脸上更是莫名其妙。
但是,邵九霄说出的这句话虽然字不多,却太具有吸引力了,让他几乎无法拒绝。
红!
这是他想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目标啊。
可是,他在这家报社辛辛苦苦打拼了整整五年,事到如今仍旧是一个小小的助理记者,谁都能够吩咐他做事,最苦最累的他来,分绩效的时候他最少。
他做梦都想着有朝一日写一篇大火的报道,然后升上去,踩着那些不干活的米虫,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自己!
小报记者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望着邵九霄。
“九爷……这是真的吗?”
邵九霄按了个铃,很快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秘书敲门走了进来,一身笔挺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是穿在一个模特身上。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精英的气息,清隽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仿佛是没有看见地上仓鼠一样瑟瑟发抖的小报记者,和沾满了一屋子的保镖。
“九爷,有什么吩咐?”
邵九霄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办公桌上的相机,又朝着地摊上趴着的那个小报记者抬了抬下巴。
“这个人带走,今天下午三点之前出一份能用的报道,要求走邮箱。”
秘书点头,二话没说,走过去一只手就提起了地上瑟瑟发抖的小仓鼠,转身出了总裁办公室。
小报记者一脸懵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